李卓跪的笔直的身子瘫软下来,叩首在地:“父皇……儿臣只是……是忧心徐小姐,才失了分寸,慌不择路。”
“儿臣并无算计之心,五皇妹的话儿臣当不起,也不认!”
“好一个慌不择路,你以为一口咬定对徐小姐情深意切,朕就会觉得你痴心可怜?”弘道帝哼笑一声,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言论,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还没回答景希的话,朕也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立场?”
“请父皇明鉴,儿臣一心忠于大夏,忠于父皇,虽身份低微不得圣心,但这份心意始终不变。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弘道帝怒吼道。
“怎得皇子的身份都满足不了你,还觉得低微,朕因为对你幼年的亏欠,心里有愧,但不代表朕可以纵容你一再触碰底线。”
“你心里那点子事朕一清二楚,你不如直说想要丞相的帮扶,想要更高的权利,打的是朕坐的这把椅子的主意!”这话一出,不但李卓颤颤巍巍大气都不敢出,殿里内侍跪了一地。
“最早将你记在德妃名下就是因为你生母早逝在宫中无依靠,德妃阳奉阴违朕未能及时查清,让你受了委屈,朕抬了你生母的位分,让你外祖家人入朝。朕自认理亏,作为你的父亲,可以保你生活无忧,荣华富贵,也纵容你培植自己的势力,但是为人要先认清楚自己的位置。”
“你……,太过了。”
“滚吧,你做过的事朕都清楚,你的婚事也会尽早做安排,守好自己的本分。”
李卓怨恨地腕了苏竹一眼,狼狈离开。
弘道帝斥退周遭侍从,朝苏竹招手。
“景希,坐下听父皇唠叨两句。”他撑着扶手,疲惫地按压太阳穴。
苏竹乖巧地坐下,等他先言。
“朕一直在告诉他们兄友弟恭,也不知有几个听进去了,朕也能猜到有些时候都是做给朕看的,每个人都有心里的小九九,朕活着还能从中调和,若放任不管怕是要重蹈覆辙。”
“景希,朕虽不能一碗水端平,但至少做到了公允,为何一个两个都跟朕欠了的他们一样?”
苏竹理解弘道帝的想法,当年的先帝至死都未立储,放任自己的儿子厮杀,弘道帝在先帝众子中,年纪并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