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景希!你疯了……?!”李卓只听见咔嚓一声,疼痛感传遍五脏六腑,自己的胳膊竟是生生被掰断了。
“疯了。”苏竹冷漠的腔调不起波澜。
“你……放开我!!”他挣扎着想脱离对方的钳制,苏竹轻飘飘地放手,在他将要栽倒在地时,扯着他的头发拉起来。
“为了徐青黛打伤自己皇兄,你想好怎么跟父皇交代了?”他像只在岸上濒死的鱼,拼命喘气。
苏竹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,“你也知道本公主是为什么而来,你不该打她的主意。”
她压着李卓的头往地上撞,皮肉与青石板相撞的声音格外沉闷。
周遭点了灯笼,将李卓的狼狈样照得清楚。
“所以不是太子……是你。”
“引我入湖,将事情告发的也是你?”
苏竹将他踩在脚下,抬头看向盈盈月光,“现在才猜到太迟钝了。”
李卓忽然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倒流,他的人寻遍了皇宫也没找到长春宫的两个下人,德妃怨恨上他不再出手,他又被禁足……还有那日在御前被逼问,都是因为李景希。
他心中生出怨气,伸长了手去够那把匕首,“你……该死,徐家本该是囊中之物。”
“宰相那个老不死的不识相,徐青黛也是个不知好歹的,吾愿娶她是看得上她。”
苏竹抬起脚,他眼神发狠,猛得起身向前扑。
“激将法对我没用。”苏竹一脚截断他的动作,用力过猛把他踹到柱上。
李卓陡然落地,觉得腰椎都撞得粉碎,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,吐出一口血。
“你不会死的,一个残缺的皇子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。”苏竹打量着他,玩味一笑,“亲眼看着所有期望破灭会更绝望吧。”
她轻易从李卓手上夺走匕首,割破他的手腕,挑断筋脉。
“滚开!李景希,你不得好死!”李卓拼命的想推开他,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暗卫将他死死压住。
“真可怜,这时候恨没有可用之人,晚了。”
皇帝并未苛待过他,份例与其余皇子都是相同的,只是李卓疑心病重,他宫中的人一旦有什么不合他心意的,便斩草除根,后殿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