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苏竹在相府见到了周玉珍。
她穿着一身窄袖的藏青色衣裙,发髻并不繁琐只留一只簪子固定,走路时衣摆被风带起,给人的感觉像是下一秒要披挂上马。
见过礼,几人坐下闲谈。
徐青黛:“听闻周小姐爱画,我是个不太懂行的,烦请周小姐看看。”
周玉珍摆摆手,眼里满是抗拒,“徐小姐言重了,我也非通此道,家中几幅也是别人所赠。”
徐青黛与苏竹对视一眼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。
“看来赠画之人对周姐姐而言非常重要。”苏竹轻笑。
周玉珍没有反驳,直接应下:“确实如此,毕竟是惦记多年的人。”
苏竹:“原来意义深重的是人,不是画。”
周玉珍只当是闲聊,没设防直言心里话:“两者没办法比较,于我而言都挺重要的。”
苏竹:“莫非周姐姐回京也有这重原因?”
周玉珍呼吸一滞,磕磕绊绊道:“算……是吧,毕竟互通信件许久……也难见上一面。”
她忽地止住了话,对上苏竹意味不明的眼神,发觉自己赴了场“鸿门宴”,思绪更乱。
父亲前几日进宫纠缠陛下,还没过几天公主就寻上她……这就是报应吗?
徐青黛适时出来打圆场:“周小姐,公主她没有恶意,就是单纯的好奇,莫要责怪。”又起身斟了杯茶,递到周玉珍面前,“公主前些日子因为六殿下的事忧心,卧床时听闻周将军请旨赐婚一事,因着与六殿下‘关系要好’,便想见见周小姐。”
苏竹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,好的队友会在你开口前把路铺好。
“徐姐姐怎么直接说出来了?都没有神秘感了。”苏竹笑得一脸天真。
周玉珍松了口气,能直说就好,最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老底兜出来了。
“公主见笑了,臣女在北地惯了,说话也直接。”
“臣女确实心悦六殿下已久,殿下是我见过最为特别的人。”
周玉珍说这话时面上的娇羞难掩。
“可是周姐姐与六皇兄并未见过几面,是何时动的心呀?”她托着腮,一脸笑意。
“公主有所不知,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