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脉,他是能感受到的。
可此时……
犹如一泡尿撒入江河,他的内力完全发动不起来……
一般点穴封穴,只有内力高强之人能封住内力势微的。
可就算差距大,只要运用了内力,慢慢耗时也能一点点冲破穴道。
如今却是一点内力都汇聚不起来,真是邪了门儿了。
他眨着眼睛看向僧人,那僧人此时也静静地看着他,又好像不是在看他……
仿佛是看向他身后,又仿佛是透过他看向旁人……
傅伯明一动不动,脑里思忖飞快,自己从小到大,没见过他!
他很确定。
若是僧人,傅砚辞的师傅是圆通大师,可他见过圆通,肥头大耳,笑起来如弥勒佛一般。
根本不是来人。
难道是傅砚辞的师叔?
可以他对傅砚辞的了解,他兴许会亲自来寻他,不至于动用师门。
他刚才觉得不对,是因为衣服换了!
他此时僵硬着脖子,眼睁睁地看着僧人凑近……
他心下恶寒。
之所以对僧人没有那般崇敬,是因为高门大户,许多被发配到家庙的,有的寺庙并不是那么干净。
有许多隐私,有的是暗门子,有的则是邪修僧人……
他眼看着僧人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……
傅伯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想到有些高门有着断袖之癖龙阳之好……
他愤恨地看过去——
可这僧人却仍是在他脸上摸来摸去……
然后是他头发……
虎落平阳被犬欺,龙翔潜底被虾戏,傅伯明索性闭上了眼睛,心中暗自发誓:若是胆敢……他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便是大日如来亲临,也护不住他!
头发被人拽了拽,傅伯明手指微动,连握拳都不能,唯有气息逐渐加粗。
纯属被气得!
时光变得格外难捱,傅伯明气得险些咬碎后槽牙。
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马车再次动了起来。
他端坐在车厢里,外面是喧嚣的查验士兵吆喝声。
“什么人?孤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