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怕么?”
傅砚辞手在她手上捏了捏。
梅久手之前粗糙,后来又是泡牛乳又是涂生肌膏,手已经白嫩了不少……
可这几日先是火场,然后落水,再深山老林逃荒……
手上身上多了许多伤口,有得是树枝划的,有得是石子硌的,虽说大部分都结痂了。
摸起来,还是能令人感受到这几日的艰难。
傅砚辞摁住了她一只手,梅久另外一只手不安分地要往他衣服里探——
被他一只手掌同时禁锢住,“别闹,虽说我不怕,可这毕竟是外头,对你不好……”
梅久噗嗤一声笑道:“我是问公子,这几日可怕奴婢出事?”
傅砚辞:……
“你看,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诚不欺我,睚眦必报,心胸狭隘……”
傅砚辞想到梅久之前种种,“还记仇。”
梅久用力想要挣脱手,傅砚辞手微微用力,似上了钳子,动弹不得。
也是奇怪,不过是简单的逗弄了两句,好像无意之间就拉近了距离。
梅久眼皮子发沉,打了个哈欠。
人再次被傅砚辞圈入了怀里,头上方传来他醇厚如酒的嗓音,
“我的过去……没有那么好,也没有那么糟糕……我行事虽不能说全然光明磊落,做事却无愧于良心。”
他想到了恩师,心里发沉……
眼前浮现了许多画面,或是温馨或是宁静,或是平淡……
又骤然出现了许多不堪回想的画面……
他合上眼,不愿再多回忆。
温声道:“不要多想,怀民的话,你不要放在心上,我的亲事……个中内情实在复杂,而且涉及到她的闺誉……人已过世过去的事便过去了……至于——”
呼呼~
傅砚辞不可思议地转头,方才还在他怀里与他较劲儿的梅久,此时已经睡得深沉,轻微的鼾声都起来了。
月光调皮地跳过了窗户,跃过窗幔,撒在了梅久的脸上。
皎洁又静谧,脸上被树枝划过的伤口有的结痂掉落,漏出白皙的嫩肉。
傅砚辞抬手轻轻在她伤口上触碰了下,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