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,顾庭琛脑海里回想着方才在继母屋内的情形,眼里又重新浸满了愠色。
这些年他一直将继母当作亲生母亲一般敬着,对她的一双子女更是当作亲弟弟亲妹妹一样疼爱,不论是作为儿子还是兄长,他自问不比兄长差,没曾想这妇人竟如此偏心。
兄长与绾绾的亲事,她费尽心思的撮合,如今轮到自己,她竟然宁可让表妹嫁入永宁王府也不肯成全自己,可见她从未将自己当过自己的骨肉一般疼爱。
“既然你无情,也休怪我无义了。”
顾庭琛愤懑的捏了捏拳,忽见刘章沉着脸走了过来。
“都处理干净了?”,顾庭琛冷声问道。
“国公夫人身边那群老奴皆已杖毙。”
刘章蹙眉道:“就是三公子受了伤,末将差了医师过去,三公子不肯让医师替他包扎,末将担心”
“他若不想看着他母亲有事,就老实安分些。”,顾庭琛怒道。
刘章迟疑着点了点头,又道:“还有一事,琰王殿下在外求见国公,末将听闻宫里传出了些琰王勾结虞州镇抚使司谋财害命的罪行,据说罪证还不少,只怕琰王是因为此事而来,可要见琰王殿下?”
“关庆是吃干饭的?”,顾庭琛眉眼一沉:“如何让镇抚使司的事情传抵入临安的?”
“关庆毕竟不是薛玖,哪里斗得过永宁王府那些人。”
刘章小心翼翼的禀道:“据说是永宁王身边的聿白查出了关庆贪赃枉法的罪证,关庆畏罪自杀,聿白顺藤摸瓜,查封镇抚使司搜罗了不少罪证,眼下越州镇抚使司人人自危。”
望着顾庭琛,刘章提醒道:“末将担心琰王已经知晓咱们默许薛玖弃城一事,会以此威胁小公爷您。”
“无妨,先去会会他再说。”
顾庭琛说罢,带着刘章亲自出府相迎,刚到外院廊坊,便见琰王眉头紧蹙着走了上来。
“庭琛,太后和陛下急宣本王入宫,现在王府四周皆是羽林卫,你和国公可得救救本王啊。”,琰王苦着一张脸,直言不讳的恳求道。
顾庭琛头疼不已的揉了揉眉心:“不知琰王殿下这些年究竟瞒了臣多少事情?”
琰王微微愣了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