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水都没喝……”
“那我们记着排号,下午再来!”
“姑娘辛苦了,您好好歇息!”
“吱呀”一声,门轻轻掩了起来。
窗边的竹椅上,不知何时多了个玄色身影。他没走正门,是破窗而来。
白清明蹙眉,陆栖风此人,极似冰块,他所到之处连四周空气都会更冷几分。这要是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了,待在他身边还能避暑。
男子嗓音低沉,像棋子跌落在冰冷的湖面,掀起一圈圈涟漪,“悠着点,别把自己累垮了。”
他声音很凉,凉到这么温和的字句从他嘴里吐出来,却像是嘲讽。
白清明愣了愣,忽然想起什么,她一拍脑门,“我说呢,老感觉你拔凉拔凉的,你有寒疾对不对?我去给你写个方子,药不太好找,你兴许要费点功夫……”
白清明匆忙又去取笔。
玄色身影一闪,男子已从躺椅起身站在了她身旁。他大手一拉,将她拉到了竹椅上,“躺着别动,本侯的话你是一点不听!”
白清明的确不听话,她从椅上弹了起来,小指一勾,勾住了搁在桌上的毛笔,“刷刷”开始写。
陆栖风无奈地按了按眉心。
女子边写边问,“侯爷,问你个事。”
“说。”
“听说白太颜会算命,她算的都是什么命啊?”
陆栖风点漆的眸子锁着她,唇角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,“你好奇?”
“简单说,她算人福祸,算人生死。”
白清明转转酸痛的手腕,“她算的,都是她知道的人罢,那她算过陌生人么?”
陌生人……这他倒是没想过。她算出萧羡之会遇刺,于是劝他绕道。她算出凤藻宫会走火,于是提醒了皇后娘娘。
皇后娘娘舍不得荣德公主去北疆和亲,于是北疆使团来朝。北疆少狼主请白太颜算命,她却几句话糊弄了过去。后来少狼主在猎场被猛虎所伤,皇帝大怒,私下问罪白太颜。她既会算命,为何不提醒他避开呢,难道她有心破坏两国交好?
陆栖风接过女子手中折好的药方,把这些事给她捋了一遍,女子听着,眸光越来越黯。
“想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