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玩意儿,在主子面前只有跪着挨训的份。
裴行焉院子里那些个丫鬟,还有裴甫身边的几个小丫头,崔老夫人都一一寻了由头教训过,为的便是让她们谨记身份,可即便她如此尽心,还是免不了一时疏忽,落了一碗避子汤,让那通房大着肚子抬了妾,还诞下了裴景之。
崔老夫人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。
沈语柔放下茶盏,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,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:“老夫人,行焉向来行事端正,若不是贱婢勾引在先,他如何会分心?我尚未过门,她便觊觎我的夫君,说不定还指望着爬上行焉的床,日后凭着恩宠把我踩在脚下呢!侯府家风清正,想来断不会容忍这样龌龊的心思!”
一席话把裴行焉的过错撇的干干净净,这让崔老夫人心里畅快不少,她转过脸看向一旁的苓香,吩咐道:“叫芳兰拿板子过来。”
雪棠皱起眉,“老夫人,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大公子。”
“今日这四十板子,不为别的,只为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崔老夫人眸光犀利。
雪棠闻言,便明白了,崔老夫人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勾引了裴行焉,不过是顺手推舟,要给她些身为通房该受的教训罢了。
教训可以受,但这错,她不能认。
雪棠咬起唇,明眸清亮,倔强地看着崔老夫人。
芳兰已经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走了进来,不由分说便把雪棠压在一张长凳上,两个婆子都是做惯了粗活的,力气大的很,毫不手软,一时间,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。
雪棠死死抓住长凳,指尖抠着粗糙的木头,几乎要渗出血来。
木板起起落落,炸开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痛楚,那两瓣娇嫩的肉很快变得肿胀而灼热,雪棠咬紧了牙关没有叫出一声,眼角却不受控制地洇出了清泪。
太疼了。
真的太疼了。
太阳穴也跟着痛得厉害,脑海中影影绰绰地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,朦胧的记忆里,她好像也曾经被人这样按着,鞭子一下下落在身上,将她打得皮开肉绽,她哭着抓住什么人的手,却被冷淡地拂开……
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间渗出来,淌过雪棠苍白的唇瓣。沈语柔居高临下地看着雪棠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