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笔画。
“不是胆子很大吗?”他一面慢悠悠地写着,一面将她翻了过来,“主动些,我便不计较今日之事。”
零乱的布条雪一样地从雪棠身上褪落,她抬起一双清寂的眸看着裴知予,纤细的手臂慢慢地环住了他修长的脖颈,她的视线在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痕上停留了一瞬,又很快轻柔地移开,落在他的薄唇上。
只消一个眼神,便是婉转千回,欲说还休。
裴知予哪里还耐得住性子由她主动,眸光一沉,便发狠般吻上了那两瓣胭脂般的朱唇。
一夜春光。
……
雪后初晴,难得的好天气,沈语柔早早地便带着备好的礼物来到了永安侯府。
这两天,沈语柔心里一直惦记着雪棠的事,简直是吃不好睡不着的,那日离开侯府后,她便有些后悔了,若裴行焉尝过了滋味愈发不舍,非要强把雪棠留在身边,岂不是弄巧成拙?
偏偏母亲这几日带着她四处走动应酬,说是让她多见见京中世家贵族的小姐们,是以,她今日才得空登门。
谁知门口迎客的小厮却支支吾吾地说:“老夫人身子不适,今日不能见客……大公子身上也不大好,小姐还是改日再来吧。”
沈语柔当即就皱了眉:“大公子怎么了?”
小厮眼神躲闪,含糊说道:“大公子昨日受了伤,现如今正在床上将养着,下不得地。”
“什么伤这么严重?让开,我要进去看看行焉哥哥。”沈语柔一把推开小厮,急急忙忙就往侯府里走。
不过两日,怎么老夫人和行焉哥哥就都病了?
沈语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才进东院,远远就听见了裴行焉有气无力的呻吟声,沈语柔心头一跳,连忙推门进去。
裴行焉趴在榻上,两个丫鬟正小心翼翼地为他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药,连气都不敢出,另有一个小厮跪在一旁,冷汗涔涔地给他换腿上的绷带。
“行焉哥哥,这是怎么了?”沈语柔惊了下,急忙走到床榻边。
听见沈语柔的问话,裴行焉一下子又想起了昨日在堂上当众受家法的屈辱,恨得牙根直痒痒:“还不是雪棠那个贱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