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竟沦为妾室,伺候的还是裴知予那个冷情冷性、不解风情的冰疙瘩。
皇帝打量着面前朝他跪地行礼的姑娘,见雪棠举止从容,仪态端庄,比方才对着兰心大喊大叫的沈语柔不知好了多少倍,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怜爱和喜欢。
他示意雪棠站起身,然后才问道:“当时你是因何被赶出丞相府的,你一五一十对朕说来,朕自会为你做主。”
雪棠平静道:“当初苏夫人与丞相听信沈语柔的一面之词,就认定是妾欺负了她,还将害死祖母的罪名扣在妾的头上,不顾妾的分辩,就对妾肆意打骂。陛下若不信,妾的身上,如今还有苏夫人鞭打留下的痕迹。”
说着,雪棠便瞥了眼身旁跪着的沈衡和苏夫人,声音愈发冰冷:“沈语柔说,是妾故意传话于祖母,致使祖母旧疾发作,撒手人寰,他们便信了。可怜妾做了他们十几年的女儿,对他们敬爱有加,从不曾忤逆他们,到头来,他们竟然宁愿相信沈语柔的谎话,也不愿意冷静下来听妾分辩几句。”
“你胡说!”沈语柔听不下去了,“分明就是你将祖母气死了,你还想在陛下面前狡辩!”
雪棠轻嗤一声:“妾是不是狡辩,自有陛下定夺。”
说罢,雪棠便扬声道:“平珠,上前来,把你当初见到的、听到的,都告诉陛下。”
沈语柔眼睁睁看着平珠走上前,低着头在皇帝面前跪了下来,她惊愕地睁大了眼,指甲死死地嵌进手心。
平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
翠春不是说,平珠害怕了,连夜跑到了乡下投奔亲戚,再不会回京城来了吗?她也派了人去平珠的舅舅家附近盯着的……
沈语柔咬着牙,狠狠地瞪了一旁的翠春一眼,早知如此,她就不该如此重用翠春,她交代给翠春的差事,这贱人就没有一件给她顺顺当当地办妥的!
翠春垂着头,只当什么都没看见。
平珠朝皇帝磕头行过礼,便小声开口道:“奴婢名平珠,是已过世的徐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。当年徐老夫人病重,一直是奴婢贴身伺候着。苏夫人和丞相一口咬定,是雪棠小姐到老夫人榻前说了不该说的话,才使老夫人病发,不出一刻钟便断了气,可那日奴婢一直守在老夫人房中,并未见过雪棠小姐,是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