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走出卧室。
电话上已经有好几通未接来电,一串儿零的电话,他有胆子不接却没胆子不回。
莫易坤打开窗户,拂面的是散去白天闷热的晚风。
电话那边的一阵换人接电话的窸窣声,“你还知道回电话?”
“有点儿忙。”莫易坤点了一支烟,窗外的万家灯火在他眼中已经不再那么刺眼。
“回国了吧?”宋葶语气稍稍缓了。“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”像三年前一样的一直重复着,这让她担心的不得了。
“嗯,昨天下飞机,”莫易坤向窗外很不环保的弹了弹烟灰,继续说:“车祸的事儿,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吗?”
“你说不提就不提了?”宋葶的声音不觉高了一个八度,“你那个时候伤的那么重,现在想想我还冒冷汗呢。你也替我想想,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,我能不心疼吗?”
“妈,”莫易坤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,“我知道我让你们操心了,可是我说过,这件事儿我不想再提,不再和任何人提起,过去了就当没有发生过。”
宋葶哑着声音说:“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?你没有过孩子,你不知道差点失去孩子的那种痛苦。”
莫易坤苦笑,“那种感觉我比您清楚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时候不早了,您早点歇着吧,有时间回去看您。”
莫易坤出车祸后,被紧急送往医院。在他意识涣散前,咬着牙嘱咐黄超然,不要告诉家人,不要告诉小秋,一定不要。手术后,他一直昏迷不醒。医生说,他求生欲望不强,可能会成为植物人。
若不是梁韶宇恰巧到美国出差,他还不知道,自己穿一条裤子长的兄弟居然在生死边缘徘徊。黄超然没能躲过他的拳头,半边脸肿了起来。
黄超然流着鼻血说:“莫先生交代的话我不能不听,我很早就想给自己一拳,谢谢你。”
一天一天的过去,莫易坤没有苏醒的迹象,他的一班兄弟们轮换着守在他身边,没有家人和爱人,兄弟是他最大支柱,他们希望他可以想想过去的往事,希望过去那些难忘的欢声笑语,可以支撑他醒过来。
第二十天,莫易坤依然睡的安详。
梁韶宇几人商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