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修城府阴沉,精于算计,这个关头,宴无好宴,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流产的罪责安到旁人身上。
旁人,可不就是只有两个人选,一个是年侧福晋,另一个就是新崛起的图庶福晋。
年侧福晋是老对手,图庶福晋是新仇家。
“青芽,你说福晋会做什么呢?”
青芽摇头,“奴婢也猜不着,反正岳格格胎相不好,最易出事,而且正院这场宴会,来者不善,不管是外力撞得流产,还是饮食药物导致胎儿不保,都有可能要栽在咱们萱瑞堂头上。”
“是啊,岳格格怀相差这么好的机会,福晋不会白白放过,要么对付年侧福晋,要么对付我,要么我俩一起对付。”
“要不,主子装病吧,咱不去这个赏花宴。”
青芽觉得,“只要主子不去,不管出什么事,都和您没关系。”
“装病!”
图庶福晋提起精神,这法子听起来很有道理。
惹不起还躲不起么,任你千般算计,摆了什么样的龙门阵,我就是不去,宜修还能跑到萱瑞堂栽赃么。
“就这么办,”仔细思量一番,图庶福晋又嘱咐:“叫小金子给刘总管也提个醒,膳房那里别出岔子。”
刘总管是王府里的老人了,年过五旬,人老成精,很明白当奴才的,万万不能掺和进后院争斗,一不小心就成炮灰,人家坚持只听王爷的,哪个女主子的收买都拒不接受,当差十几年,稳稳当当。
之前有个收了某格格大笔银子的厨子,炸肉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五根手指头炸了,疼了十几天才死,还是刘总管出钱办的后事。
得了图庶福晋的信,刘总管只会小心百倍的看住膳房,以他办事的能力,基本可保无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