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对莞贵人很有意见,当即接话骂道:“狐媚东西,当谁没得宠过似地,就知道纠缠皇上,简直比戏本子里的妖精还可恨。”
曹贵人听到前一句,瘪了一下嘴。
她就没。
丽嫔骂莞贵人就骂莞贵人,别乱说话殃及池鱼,曹贵人心下不快,听到后一句,立即道:“莞贵人要是妖精,那咱们皇上成什么了,丽嫔你说话留心点吧。”
华妃垂着眼,怏怏不乐:“那是皇上喜欢她缠,别人想缠还缠不住。”
曹贵人永远是华妃的第一捧哏,立刻举例证明华妃说得对:“当日余氏再骄纵,也不像她那个样子。”
既然曹贵人提起余氏,华妃便问颂芝:“余氏近来如何?”
颂芝手里捏着翊坤宫的绝大部分线人和消息,当即回话:“余氏降位,没了使唤的人,日日自己去膳房提膳,奴婢听说,余氏怕被旁人嘲笑,每日只去膳房提一回膳呢。”
“哼,都到这份上,余氏竟然还这么要面子?”华妃冷嘲道。
曹贵人接着就说:“娘娘可曾听过‘穷人乍富’,余氏本是倚梅园的粗使宫女,骤然得宠登高,有这样一番造化,心气儿怎能不高。“
丽嫔对此不屑:“何以见得,当初她在娘娘面前,乖的跟个哈巴狗见了老虎一样,就差摇尾巴了,哪里像是有心气的样子。”
把宫妃说成狗,把华妃比喻成老虎,曹贵人对同事说话的本事非常看好,丽嫔真是什么话都敢说,连华妃自己听到丽嫔这话都抽搐了一下嘴角。
但这正是曹贵人向老板展示个人素养的机会:“余氏乖顺,都是因为见了娘娘凤仪万千,她那样的出身,得见真神,怎么敢在您面前放肆。”
曹贵人不但把丽嫔的话又圆回来,还把老板捧上神坛,华妃脸色立刻好看起来,整理一下衣袖,坐直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