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了吗?”叶时雯揪着旗袍下摆发问。
李杭警惕地环视全场:“电影院亮灯代表散场,但这里……”他及时收住话头,在诡异空间里任何武断结论都可能致命。
暗红幕布后传来细微响动。
李杭闭目凝神,努力回想酒店老板娘讲述的戏曲知识:“传统戏班收场时,似乎要有专人……”话音未落,檀板声突兀响起,惊得叶时雯险些从雕花木椅上滑落。
叶时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上的雕花,余光扫过李杭的侧脸。
当戏台上第三盏灯笼突然熄灭时,她听见自己带着颤音开口:“你起我就起。”
这句话在空旷的戏园里激起微弱的回音。
她清楚记得上次a级诡异里司命在耳边的提示音救过自己七次,此刻腕表屏幕却沉寂如死。
李杭突然抬手揉了揉后颈,这个动作让她注意到他运动服领口处洇开的汗渍。
“请问一下。”李杭突然抬高声音,尾音在空旷的戏台上下弹跳,“后面还有节目吗?”
回答他的只有幕布缝隙里漏出的穿堂风。
叶时雯数到第十二次呼吸频率时,发现李杭的膝盖正在小幅度抖动。
“不如赌一把?”她听见自己喉咙发紧。李杭猛地转头,瞳孔在昏暗里微微收缩:“你当这是游乐场的旋转木马?”他攥着扶手的指节泛白,木纹里嵌着的金漆碎屑簌簌掉落。
当座钟敲响第四声时,叶时雯数清李杭左肩上有三处脱线的针脚。
突然“咔嗒”一声,容萱不知何时绕到他们身后,细白的手指搭上李杭肘弯。
幕布应声掀起,月光像银鱼游进戏台。
“诡仆的忠诚……”叶时雯抚过腕表凸起的按键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司命说这句话时罕见的停顿。
此刻容萱正在帮李杭拍打裤脚的灰尘,发梢扫过他手腕的姿势过于自然。
司命的声音突然在耳膜震动:“还记得我们遇到过的哭面傀儡师吗?”
叶时雯盯着容萱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暗纹,那图案与三个月前某个诡异boss手杖上的图腾完美重合。
李杭转身时,她恰好捕捉到他与容萱交换的那个转瞬即逝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