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狗低呜一声示意跟上,叶时雯和李杭交换了眼神,作为宗祠守护兽,应该值得信赖。两人保持着两步距离尾随在后。
李杭突然扯住叶时雯袖口压低声音:“藏着掖着对你没好处,要是关键线索在你手上……”话尾的威胁像悬在头顶的刀。
叶时雯知道现在全靠黑狗带路,自己早已没了退路。
“所有线索都指向这里。”她攥紧衣袋里的旧照片,“后面的路,我比你还迷茫。”
“你们看。”容萱突然指向密林深处。斑驳树影间隐约露出木屋轮廓,青苔覆盖的屋檐下还挂着褪色红绸。
两人瞳孔同时收缩,这分明是婚房装饰。
李杭贴着霉变的木门框观察:“背阴面,终年不见光,这宅子……”后半句咽在喉咙里。
吱呀一声,木门突然洞开,新郎穿着浆洗发白的喜服站在阴影里。
直播间弹幕突然炸开:
【这房子怎么像烧给死人的纸扎屋?】
【卧槽和我奶奶上个月烧的祭品房一模一样!】
【他们在凶宅里啊!】
“能……能参观下吗?”李杭强装镇定,手背在身后对叶时雯比划暗号。叶时雯硬着头皮和新郎周旋时,李杭已摸到雕花木柜前,用气音催促容萱:“快找禁忌条例!”
红烛在供桌上淌着蜡泪,窗棂剪纸还残留着半个囍字。
所有人都没注意到,屋檐下的红绸正渗出暗红液体。
李杭突然触电般后退两步,指节叩击在斑驳的桌面上发出闷响:“这些家具用的全是阴沉木料?”
他指尖划过桌面深浅不一的木纹,喉结剧烈滚动。寻常人家绝不会用阴气森森的槐木作家具,这发现让他脊背发凉。
当发现整栋建筑的梁柱竟也都是槐木时,青年风水师瞳孔骤缩。
他记得半月前在后山勘察时,那片被砍伐得七零八落的槐树林,断口处还凝着暗红色树胶。
“程玉彤究竟在哪!”新郎突然拍案而起,红烛火苗应声蹿高半尺。
叶时雯下意识攥紧衣角,求救的目光投向同伴,他们确实在戏班一无所获,那个叫荼蘼的花旦根本不肯开口。
李杭揉着青黑的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