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耳边低声说:“千万别大声,外边都是斧头帮的人。”接着,梁红英又忍不住小声埋怨:“我都告诉你别出去,你怎么就跑去歌舞厅跳舞了呢?你太任性了!你知道咱们这是在哪吗?这可是斧头帮的老巢!我虽然把你救出来了,但咱们俩能不能安全出去,我心里都没底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用刀把曹月红身上的绳子逐一割断。幸运的是,始终没有人推门进来,看来梁红英之前大摇大摆进来的策略成功了,大家都以为她是大哥新招来的手下,这让她占了个大便宜。
绳子完全解开后,曹月红自己把嘴里塞的东西拽了出来,“咔咔”地咳嗽了两声,又吐了吐嘴里的脏东西,苦着脸小声解释道:“我为什么去歌厅?我刚睡下,就有人敲门。我问是谁,进来一个酒店伙计,他说有人让他给我捎个纸条,让我看看写了什么。我在灯下一看,上面写着‘我是石达开,我在醉人歌舞厅等着你’,所以我赶紧打扮了一下就去找他。还算顺利,我坐了辆三轮车就到了那家夜总会。”
刚说到这儿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了,一个斧头帮的小子探进脑袋,左右张望着,一眼就看到麻袋被解开了。他身子一闪进了屋,歪着脑袋打量着梁红英,质问道:“是大哥让你这么做的吗?”
梁红英鼻孔轻轻哼了一声,笑着说:“大哥没让我这么做,怎么了?”
那小子“噌”的一下拔出腰里的斧子,恶狠狠地说:“嘿,你还挺横!你是新来的吧?这人可不能随便动,这是大哥的女人!”
梁红英学着他们的流氓模样,身子一抖一扭地走到他跟前,轻轻抓住他手里的斧子,满脸堆笑地哄骗道:“小哥,我要是不奉大哥的命令,哪敢这么做呀?你就别瞎操心了。”
那小子“嗷”了一声,像是明白了什么,但心里还是存疑,扭头说:“不行,我得向二哥请示一下,要不然这责任我可担不起。”说着拔腿就想往外走。
梁红英哪能给他这个机会,她早就握紧了手里的斧头,没有直接劈过去,而是用斧头背,猛地朝那小子的背上砸去,一下子就让他栽倒在地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