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…陛下。”
人群里,也不知谁先反应过来讷讷的重复一句,紧接着就引得一众嫔妃纷纷跪地请安。
姜妃略有尴尬的咽了咽唾沫,也跟着行礼,她的头垂下去,那股子嚣张气焰倒是少了些许。
贺江灈慢条斯理的越过姜妃,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。
他那位置正是姜妃方才坐过的位置,亦是距离姜妃最近的那个位置,他道:“爱妃怨气不小啊,管的也多,是不是以后朕招谁侍寝,都得先问过爱妃的意思了?”
“臣妾不敢。”姜妃手搅在身前,闷声应了一句,但是那声音听起来又很是生硬,好像没有多少认错的意思。
贺江灈看着她这幅不卑不亢的态度,嗤嗤一笑:“朕看你敢得很,安妃趁虚而入,贵妃两面三刀,你对朕的后宫认识的倒是很有自己一套标准,看爱妃这语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朕的皇后呢,评判起任何人来都这么理直气壮。”
明明同样是面对贺江灈的怒火,方才姜妃还算镇定,此刻却猛地跪了下来:“陛下息怒,臣妾知错,是臣妾失言,臣妾从未有半点觊觎皇后之位的意思,请陛下明察。”
熟悉姜妃的人都知道,她这人天不怕地不怕,更是鲜少低头,按她以往的做派,只是失言酿下的祸事,她还不至于这般紧张才对,可偏偏…
“是吗?朕还以为爱妃这是在向朕讨皇后的位置呢,毕竟这后宫你了解的如此透彻,只让你做个妃子,岂不是屈才?”贺江灈说。
姜妃连连摇头:“臣妾不敢,臣妾刚才只是一时口快,绝无半分僭越之意,还请陛下明鉴。”
姜妃慌乱的模样不像作伪,贺江灈睨她一眼,又意味不明的道:“既然昨夜朕招安妃侍寝一事,让姜妃如此介意,不如今夜朕就去你的鸣雀宫坐坐?”
他像是随口一提,可姜妃身子却是明显的晃了一下,手更是摆的几乎要看出残影来:“不…不用了,陛下,臣妾粗鄙,鸣雀宫简陋,实在配不上陛下大驾。”
“姜妃!”
“臣妾说的是实话,陛下你不要来。”姜妃又连连摇头,她还跪在地上,可身子却一点点的朝着后面挪动,就像是刻意的要和贺江灈拉开距离一样。
她这抗拒的模样,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