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鸡。
精神上的压力,远比身体的伤痛更折磨人。
小乌鸡很快奄奄一息,连叮咚叫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就在这时,殷洵没了耐心,天空云团聚集,酝酿出一道奇粗无比的巨雷。
若这道雷落下,就算没正中小乌鸡,余韵也得轰的它毛都不剩。
天方盘缩在沈初梨手中,不敢再看。
“等一下——!”
关键时刻。
沈初梨叫停了殷洵的动作,转向她时,男人不近人情的脸上多了些柔软。
“怎么了梨梨?”
“要不是有小乌鸡,我跟天方也不会意外契约治好了声带,说到底它的功大于过。”
趴在坑底的小乌鸡闻言猛地抬头,看向那道挡在自己身前纤伶清瘦的背影,豆豆眼中再度涌现出名为感动的泪花。
【呜呜呜……】
【我不小心伤到她了还肯替我求情,天方真好运,居然契约了这么好的主人。】
听到小乌鸡的心声,沈初梨心情颇好地扬扬眉。
不错嘛,起码没救下个白眼狼。
“可它伤了你。”
看不惯心上人为别的‘兽’说话,殷洵醋意大爆发,红雷虽没落下,雷声却已响彻云霄。
背着小手踱步上前,沈初梨绕着殷洵转了一圈儿,最后在男人不解的眸光中,蹦起来给了他一记爆栗。
瞧见这一幕,夜潭险些吓成了龙干。
跟随殷洵已久,它从来没见过、也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敢弹自家主人的脑瓜崩。
殷洵眼底翻滚着浓浓的黑气,声音略微沙哑地问,“为什么”
隐约能分辨出其中饱含的委屈。
【梨梨居然为了那只鸡对我动手!!】
【气气气气气气气……】
【本尊要把它做成叫花鸡、大盘鸡、白切鸡、宫保鸡丁、手撕鸡,然后喂给夜潭!】
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夜潭无端感到阵阵恶寒。
“哼,不提还好,一提伤人两个字我就记起来你当初把我滋补到吐血的事,不比这严重多了?”
殷洵有理,沈初梨就跟他讲理。
刚才还满腹委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