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不必这般客气。”
她一点不想跟她看不透的太子殿下打机锋:“有劳殿下亲自送王爷回来了。”
胤礽笑了笑,示意朝轻到一旁说话:“昨夜大哥喝的太高兴,不慎脚滑磕在了床沿上,偏大哥又是个武力强悍,内侍们皆拿他没办法,只能让他和衣躺上一夜。”
朝轻默然,这般面不改色的撒谎本事她是两辈子都学不会的。
人都醉死了,擦洗换衣不是什么难事,也不知道这位送直郡王出宫时坐的是轿子还是什么……
但直郡王过的不好,她就高兴。
胤礽见着朝轻隐约带着放松喜悦的姿态,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无错。
看来不止是他一人嫌弃胤禔啊。
“这匣子里有些上好的烫伤药,是太子妃托孤带给大嫂的。”
能不要吗?
朝轻已领教过这人温和带着强硬的姿态,干脆让云雾接了:“太子妃娘娘太客气了,一点小伤而已。眼下王爷未醒,便不留殿下用茶了,改日——”
“改日我再来尝尝直郡王府的好茶。”
朝轻木了,这位真的是与她一样重生的太子吗?
直郡王府与毓庆宫无论面上如何,都不至于还要上门喝茶吧。
可她能怎么样呢,应下吧,胤禔过的不高兴她就高兴。
送走演技高超的太子后,朝轻进屋看了眼胤禔。
啧啧啧,一脸的青紫肿胀,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下不去,看来在万寿节前胤禔都要顶着这副样子了。
府医来看过后,得出的结论也是昏睡几日,朝轻索性大方了一把:无论是侧福晋还是格格侍妾,都是轮流来照顾;大格格她们和弘昱也可以随时来探望。
至于她,当然是回秋实院窝着去喽。
打开胤礽受托送来的匣子,贴着黄标的药瓶摆满了匣子。
朝轻随手拿起一瓶,这架势,就差直接挑明了。
按照她的人设,这会儿怕是担心害怕极了,看来这位太子殿下现在对她也只是兴趣而已。
是该主动出击去趟毓庆宫呢?
还是做鸵鸟呢。
另一边,京城一处热闹的大街上。
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