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客气刺痛了胤禛那副冷心冷肺中唯一的柔软。
他们两人早已相识。
只是那时他不知她是待选秀女,她不知他是四贝勒。
她克己守礼,每次相遇都不曾逾越半分,可他就是不知何时将那一抹倩影烙印进心底。
“大嫂这是要出宫?”
朝轻额头流下几滴汗水,轻轻颔首:“是。府中还有不少事,我便先走一步了。”
眼见朝轻就要离开,胤禛叫住人,拿出两盒药膏递过去:“这是福晋托我带给大嫂的谢礼,说大嫂送给她的花样子她很喜欢。”
也是他的谢礼。
若非因那花样他多关注了几分,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沉寂已久的宋氏敢弘晖的衣裳上动手脚!
那可是他唯一的嫡子啊!
“四弟妹客气了。云雾,收下吧。”
这一次,胤禛没有了再开口的理由,只能目送这人离开,而自己站在僻静的宫道上挪不动脚步。
无论是追还是退,他都无法选择。
……
今日怎么就这么多人堵她!
朝轻看了眼一旁被打晕的云雾和云雪,再看眼前宛如芝兰玉树般的太子,立刻进入状态。
“太子殿下,您到底想做些什么呢?”
胤礽低笑一声,无辜反问:“碰巧遇见,大嫂怎么这般问?”
“妾身不知。”
想及这些天的提心吊胆,朝轻不愿继续拖延下去:“我曾于康熙四十三年嫁入直郡王府,康熙五十二年逝世,被禁足多年;若是您想问我将来何人继位,我真是一无所知。”
五十二年逝世,这可比他记忆中早上太多,看来这里的确不是他生活的那个大清。
胤礽单手拂开朝轻额前汗湿的头发,注意到女子那虚白面色:“你就这般信我?”
“殿下,我知之甚少,无力也无意去改变什么。若是能在秋实院终老也是不错,您无需浪费精力时间来试探我。”
胤礽看着眼前状似认命的女子,忽然生出些怒其不争的心思来:“你就甘愿在那个小院子中缩一辈子。”
甘于……
不甘于,她又能如何!
也不知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