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力气,朝轻居然推动了身前的胤礽:“我能如何!那时圣旨已下,家族已弃,我可以争可以夺,那我身边的人呢!我怎么能不顾她们的安危!”
这一声声控诉似杜鹃啼血,绝艳又绝望。
“所以外头才盛传,张佳氏一族底蕴深厚,嫡女出嫁时更是陪送了十里红妆。”
朝轻靠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,她并不诧异这位殿下晓得她与家中闹的一出:“是。既家族弃我,两份买命钱总该给足了,我才好安心上路。”
至于家族因此受到的猜疑,干她何事。
胤礽又想到宫道上失魂落魄的胤禛,问道:“胤禛呢?”
胤禛?
苍白疲累的脸色顿时涌上一股血色,宛若那流星坠落前最后的绚烂。
“当时囚于府内,病重时碍于四阿哥公正理性才得了一时轻松,如今不过是回报一二,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妾身日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。”早就做完了。
胤礽听了这话,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。
他们境遇相似,可是她却能依旧保持心底的那一份善意初心,不像他已经满心疮痍,那些黑暗不甘早已化为他灵魂的一部分,再不可摆脱。
“那朝轻不如同我站在一处。”
胤礽低头平视于眼前气急的人儿,状似温和:“来日功成,我保证朝轻能带着她们安稳地离开直郡王府。”
“殿下,我于直郡王可有可无,您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?”
能得到的可多了。
比如那些存在差异的未来,那些关键的时间,还有……她。
在这不同的大清中,她与他算是同类。
“朝轻只要好好活着,对于胤礽来说已是帮助颇大。”
多了几分迷茫的桃花眼,与那一日的圆润相比又是一番别样的神采。
胤礽忍住触碰的心思,反手将一瓶药丸放入朝轻手中:“消暑的药丸,每日三粒,回去好好休息,惠妃那里不会再有空闲召你入宫站规矩了。”
“您……你想做什么?”
重活异世,他早就不是当初风光霁月的太子,睚眦必报和霸道占据已然成了他灵魂的印记。
胤礽拍了两下手,一顶轿子忽然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