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披风将昏睡的人儿裹紧抱在怀中,不露分毫,也不会吹风受凉。
离开时,胤礽不经意地狠踢了一脚某只畜牲的胯间:“扒光了扔进池子里去,引着老四去发现。再将她的婢女寻一个过来。”
十三被佟家选中,还不是因为老四明面上是他毓庆宫的人,十三又总是跟在老四身后。
届时朝轻出的事也都会算在他毓庆宫的头上,京城中谁不知道太子和直郡王斗的如火如荼。
胤礽的脚步很快,在繁如蛛网的宫道上七拐八转后,抱着怀里的人进了一处隐蔽的阁楼。
这处三层小楼同毓庆宫有一墙之隔,是当初随毓庆宫一并拨给他的,里头的人都已归顺于他,没有他的允许,无人能够进入。
因为不能被旁人知晓,所以何柱去寻的太医还未来到。
胤礽压抑住心中怒气,取了几条湿帕想先给朝轻敷脸,却发现被裹在披风里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,眼眸水润无暇。
“朝……”
“殿下?”
胤礽半蹲在榻前,将湿帕搭在朝轻额头上,却未遭到抵触:“你感觉如何?”
“我感觉……身体轻飘飘的,很舒服。”
望着眼前逐渐模糊的俊容,朝轻痴痴的笑了起来,身上浅淡的酒香钻入胤礽的鼻腔中。
曾几何时,胤礽也有过借酒消愁的日子,无论千金难得的美酒还是粗烈便宜的劣酒,他都喝过。
是……桂花酿。
知晓这人只是酒醉,胤礽心中的焦虑也少了些,但还是打算让太医来诊个脉,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。
胤礽不知道朝轻上辈子发生了什么,这一场酒醉仿佛撕开了朝轻心中溃烂的伤口,将伤痕累累的内心袒露在外。
榻上的女子将自己蜷缩起来,单薄纤细的脊背暴露在外,肩膀也在不自觉的颤抖。
胤礽刚有靠近的动作,便瞥到一丝锐利的光芒。
迅速,狠厉,决绝,又透着熟稔。
鲜血顺着手臂浸湿了杏黄色外袍,血腥味混着酒香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干呕。
但攥着银簪的两只手都未曾松开,一个决绝,一个执拗。
为了太子爷的吩咐,何柱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