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走?”
折颜又拿出一片桃花醉置于桌案上,眉心间的魔纹若隐若现:“这般盛景,走了多可惜。你这天族太上皇不出手阻止一二?”
灵气和浊息互相争斗,一点生机若隐若现,那狐狸崽子打的什么主意折颜如今再清楚不过。
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,四海八荒还出了个不计生死的小辈。
东华倚于软榻之上,垂眸端详着杯中澄澈酒液,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像是在漫天玄雷之下,而是在那独居一方的太晨宫中:“能者居之高位,庸者落于尘埃,干本君何事。倒是你,真的活够了不成。”
折颜笑了笑,继续就着眼前的奇景喝着酒;而东华也不过是给两人周遭的防护罩又加了一层,避免那些浊息进一步勾起折颜的魔性。
疯就疯了,但是这棋局未完,死了可太可惜了。
东华撩起眼皮朝着妙义渊看去,他一手创建出来的空间如今却连他都感知不到其中境况,不知这里面的是棋子……还是棋手。
这局棋,可平静太久了。
……
第八十一道天雷降临之际,灵气和浊息争斗将终之际,那一点虚影终于凝出了最后一片花瓣,局势逆转不过须臾之间。
灵气和浊息两相径渭,居中一点苔花虚影强硬地压迫两者融会贯通,吞吐间再不分彼此,主打一个中心思想:
平时怎样我不管,得用之时不融也得融。
见此情形,本逸散的天雷大有汇聚之势,可到最后也只是打了个哑雷便散去了。
呸!大世界的果然心黑,跟那些远古神一样能算计!
而不得不化为原形的朝轻蜷缩在废墟之中,天劫之后的灵雨打湿了那被劈到焦黑的毛发,唯眉心一点花印越发鲜亮。
无论身处何方,朝轻修的都是以愿力为根基的大道,该有的契约精神自然不会缺少。
玄女的祈愿就是变强,那么朝轻会倾尽全力去成为至强者。
若是依着祂的意愿用内丹作为媒介,被钳制是无可避免的;但以她的神魂为介,虽冒险了些,可……
渺落失了本源已不成气候,这妙义渊也再安全不过,朝轻不再抵抗睡意,合眸之际依旧在想:
她赌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