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在地流淌到每个人脚下。
“李门主,这消失一年的贼人入城却无人得知,自有此城官员监管有失之责,昭王殿下有便宜行事之权,他们已受到应有的惩罚。那,四顾门呢?”
因这场盟约盛事,早几月前四顾门已与此地衙门达成协议,共同负责城中的守卫之事。
李相夷面沉如渊,整个人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宝剑:“我……”
“此事发生在盟约签订之前,又涉及本朝亲王,所以这几名贼人便由监察司带走处置。”问话的人却又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答案,或许她本就不想要一个答案
“……朝廷会如何处置他们?”
指挥使抬了抬下巴,语气轻狂霸道:“自是,挫-骨-扬-灰。”
即便没有行刺亲王之责,这几人身上的命案死上十次都不够,挫骨扬灰都是便宜他们了。
话说到这一步,单孤刀与佛彼白石四人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,但却比李相夷的好上一点儿。
擦拭箭羽的锦帕落入血泊之中。
雪白、腥红,截然相反的两物,却因这位指挥使的存在,形成了闭环。
“李门主,你维护武林公义之心可歌可叹;但四顾门只有你一人冲锋在前,焉能长久。”
扔下这句话的同时,那穿着赤色飞鱼袍的人已翩然离去。
留下的监察卫也像他们的上司一样,沉默且直接地拎起地上几个进气多出气少的贼人离开。
“师弟,我们……”
李相夷似是在垂首沉思,闻言抬手制止:“师兄,这位指挥使并无追责之意,否则昨日城中守兵已冲入四顾门了。”
“师兄,你们先去宴会厅吧,我稍后便过去。”
片刻寂静后,单孤刀率先离开,随后是云彼丘,白江鹑,纪汉佛。
石水最后离开时,原本的火气也都化为羞愧。
她掌管刑堂,却没能将林三及时抓捕入牢狱,此事大半都是她的责任。
关闭厅门时,里面的人也抬起头来。
她看错了吧?
门主怎么会流泪呢!
从她结识门主起,从未见他红过眼眶。
定然是眼花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