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翁看向那戴着半面面具的青年:“小伙子,大大方方的,别做锯嘴葫芦。”
李相夷忽然能与白日里的笛飞声同感了,好在他不是真正的锯嘴葫芦,拿出些银钱放在摊布上:“老翁,这些够不够?”
随后低头看向捧着漆镯爱不释手的人,小声问道:“要戴上吗?”
“我自己戴。”
李相夷心中有些失落,但见朝轻没有开口拒绝,也是高兴的:“走吧,我们去逛逛灯会。”
随着两人离开,摊前没了客人,老翁便想先将灯笼熄灭一盏。
灯火闪烁间,摊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锭,少了一只圈数最大的漆镯。
老翁收起银锭笑道:“倒是小老儿看错了,葫芦还不止一只。”
子时至,无数祈福灯载着无数心愿飞向天空,此景温暖梦幻,也让人少了两分真实。
“这位,小伙子。”
这句话一出,赤狐面具与莲纹面具下的面容都扬起笑容。
一个促狭,一个无奈。
“嗯,姑娘唤在下可有事?”
“今日你我初识,又逢祈福灯会,有件礼物送你。”
朝轻摸出一枚镯子,色泽如墨,偏圈内一抹绿光,盈盈灵动。
“帮你戴上。”
“……好!”
过度高兴的人很容易暂时抛却理智,忘记周全。
等回到四顾门后,李相夷才意识到一件事。
他,基本不戴配饰,突然戴上一只漆镯,怎么不会引人询问。
但他也忘了问朝朝愿不愿意将身份和定情之事告知师兄他们了。
罢了,等他和朝朝之前的争执有了结果再说。
今日是初相识,明日就是冷战中。
唉。
等到第二日李相夷抵达云来客栈时,却是人去楼空。
只有一名监察卫出现在李相夷面前:“李门主,朝廷密令,昭王殿下必须离开,这是殿下让我转交给您的信。”
朝廷有监察司在,什么密令需要朝朝亲自前往?
告别监察卫后,李相夷拆开了信封,信上写着:
“归期不定。等我回来,一切都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