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相夷,在我摘下面具前,你最好想好如何同我解释。”
李相夷沉默不语,方才无了和尚说只有阴阳并济的精纯能力才能助他延长寿命,刚好他便认识这样一个人。
但活到知天命之年又如何,到时候……
獬豸面具下响起清冷嗓音:“劝你少想有的没的。我以两相生为介,为你补全根基,拓宽经脉,再用忘川花中的阴草以毒攻毒,可平添数十年内力,到时候你的扬州慢便可压制毒素,慢慢中和碧茶之毒,不留隐患,届时武功也尽可恢复。。”
“刚好,本指挥使归来路上时恰巧得了一株忘川花。”
其实忘川花的阴阳双草一并服下也可解毒,但谁让这家伙将毒素尽数逼入丹田气海,届时难免会被波及,所以还是靠内力化解比较稳妥。
“……是我过于自负,若不是我同笛飞声决战东海,四顾门的五十八位兄弟便不会惨死在金鸳盟的阴谋之下。还有山下的百姓,他们也是被我牵连。”李相夷面露悲痛自责,可知这些人的遭遇对他的打击远比武功尽失来的深刻。
李相夷的经脉刚被梵术修复,朝轻也不敢给他输送过多内力,便就此收手:“我已传信给扁州府衙,他们会安置受灾百姓;另昭王有令,减免扁州五年赋税以安定民生。”
“这几年朝廷对雷火之类的物资管控越发严格,江湖上的火器威力已不如从前;监察司精通火器之人也已检验过东海之战的船只残骸,那些人虽掉入海中,但凭他们的功力生存的机会很大。”
“我已命人全力搜救,之后无论他们想退隐江湖还是回四顾门,都不会有人相阻;再不济,我监察司也是欢迎的。”
“若是有人就此牺牲,监察司会为他们的家人要来足够的抚恤金;他们若愿意,可去益州或扬州生活,昭王府都会给予他们援助。”
獬豸面具被置于棋盘上,日光照耀其中,一点泪珠蒸腾而散。
“如今这副局面并非你一人之责!光往身上揽责有什么用,你若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李相夷,就查清背后真相,还他们一个公道!”
李相夷伸出手,拭上爱人眼角的红痕:“朝朝,骄矜自负的李相夷没有把你过去说的话放在心上,更是识人不慧,用人不查,以至于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