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荷花,红粉辉映于层层叠叠的荷叶之上,看似近在眼前,清风拂过,才觉距离之远。
“方少爷,可看够了?”
本想溜走的方多病只好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:“在下只是路过此地,不扰指挥使赏花了。”
刚才还在莲池边同姑娘交谈的人顷刻间就来到方多病身后,搭在肩膀上的手像是铁钳一般,让方多病想跑也跑不成。
“近来京城中有一传言,说方少爷是被昭翎公主吓到逃婚的,这圣旨未下,流言四起,方少爷难道不该为此负责?”
方多病一下子炸了毛:“我是不会当驸马的!”
他只是在老爹告诉他圣上有意择他当驸马时就跑了,到现在都没回过京城,哪里知道竟然传成了这样。
“那…那本少爷去向公主赔罪?做别的也行,只要不让本少爷做驸马。”
方多病没想着讲理,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但底线也半步不能退!
“旁的事……什么都可以?”
方多病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。
朝轻睨了眼方多病腰间刑牌:“刚才同我交谈的是金满堂的义女,芷榆小姐。她是来告发金满堂的违律之举,但这件事不能由我来扯出,就由你去吧。”
一听是案子,方多病立刻拍着胸膛答应下来:“维护武林公义,我们百川院在所不辞。您尽管说吧。”
“今晚守在金满堂寝居,保护芷榆,顺便不要让金满堂死了。”
方多病有些没听懂:“这同芷榆姑娘有什么关系,董羚不是说要杀了金满堂吗?”
朝轻其实早就听到了方多病的脚步声,但还是故意逗他:“你什么都没听到?”
方多病把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“告诉你也无妨,这件事有一部分由你们来解决更方便。芷榆是金满堂培养的药人,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取血,本使要知道他取血的根由。”
……
傍晚,金满堂寝居。
正在做梁上君子的方多病闻着底下的香味刚有些头晕,就被李莲花一根针扎醒。
李莲花做口型道:人来了。
方多病摇了摇头,努力让自己清醒些,然后向下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