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被方多病一把拽住。
“你是故意的!这件事是你一手策划的!”
朝轻倚着身后的夺宝柜,漫不经心道:“方刑探怕不是糊涂了?金满堂的伤可是董羚做的,本使不过是听到呼救声赶来。”
“倒是这个金满堂,动用私刑,谋财害命,做那些黑心生意挣来的银钱都成了他这元宝山庄的一草一木。”
朝轻收回长鞭,缓步走向出口:“方少爷,莫说金满堂如今没死,单凭他触犯的律例,我监察司便有先斩后奏的权利。”
“去年鲁州洪灾,金满堂他买通赈灾官员,将赈灾钱粮发放的日子延后三日。你可知这几日有多少难民卖身为奴,卖儿卖女,又有多少良田被金满堂收入囊中。”
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了方多病心上,怒火尚未褪去,一股羞赧和罪恶感又涌上心来。
“大熙律例……”
朝轻已走上了三层台阶,回首睥睨,脸上的獬豸面具在灯火跳跃下宛如活过来一般,气势骇人。
“金满堂他不知律法?还是当初的玉红烛和宗政明珠不知律法?”
“方多病,方尚书有你这么个儿子真不知冒犯了哪路神仙。”
朝轻离开后,笛飞声没耐心在这儿待着,不知道去了哪儿,李莲花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。
“有些事,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”
方多病抬起一双憋红的眼睛:“李莲花,你知道什么?”
“等回去再同你说。现在我们该出去了。”
注意到四周虎视眈眈的监察卫,方多病也只好先行离开。
而密室外,董羚已经被救醒,见这么多人在场,立刻将自己的冤屈诉出。
“……一时周转不开才去当铺当了,可等我拿当票去赎时,姓金的却将泊蓝人头据为己有,还不惜关了当铺!无论我如何恳求他都不松口,我只能铤而走险逼他将泊蓝人头交出去,却不想被他关在密室里等死。”
董羚卷起衣袖,露出臂膀上的宛如树皮的皮肤:“泊蓝人头本就是我的,他金满堂靠着泊蓝人头治好了病,我凭什么不能!”
朝轻已查验了董羚递交上来的当票,闻言开口打碎了他的期望:“本使已调查过,金满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