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的十指却显得有些局促,无意识地相互纠缠、摩挲着。只听她用低沉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:“妹子啊,我何尝不知道呢?只是咱们各家如今也是有着各自难以言说的难处啊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,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沉重,整个人都被一种深深的无奈所笼罩。
二姨向来就是个急性子,只见她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那动作快得仿佛带起了一阵风。紧接着,只听得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她的手掌犹如泰山压卵般狠狠地拍在了面前那张破旧的木桌上。这一掌力道之大,不仅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几跳,更是连带着整个屋子都似乎晃了一晃。
“那也不能就这么不管啊!咱爹年纪都那么大了,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弟弟又落下了残疾,这往后的日子可该咋过呀?难不成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自个儿苦苦煎熬下去吗?”二姨扯着嗓子大声喊道,那声音好似夏日里突如其来的一道惊雷,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轰然炸响。窗户上原本安静的玻璃受到这股声波的冲击,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,发出细微的“嗡嗡”声。
此刻的二姨瞪大了双眼,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。她紧紧地拧着眉毛,那两道眉头皱在一起活脱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“川”字。由于情绪太过激动,她的脸颊涨得通红,就如同一颗熟透了的苹果,甚至还能看到几根青筋在额头上若隐若现。
相比之下,三姨和四姨则显得有些畏畏缩缩。两人悄悄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,脑袋低垂着,彼此之间小声地嘀咕着什么。尽管她们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,但还是能够隐约听到一些只言片语飘过来:“咱们家孩子多,开销本来就大,经济状况一直都挺紧张的,能帮衬得上的地方确实非常有限呐……”
她们的话音虽然轻微,但每一个字都宛如一根根细针,精准无误地刺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。三姨和四姨始终不敢抬起头来,目光游移不定,偶尔偷偷瞥一眼其他姐妹,一旦发现有人看向自己这边,便会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收回视线,生怕与人对上眼儿。
听到这话,柳琦鎏的母亲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,再也无法压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。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,双手叉腰,怒目圆睁,大声吼道:“我们都是亲骨肉啊!咱们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