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间里只剩上官恒暃和凌雪,在凌霜跑出去后,上官恒暃见凌雪怔怔的看着自己,方才恍悟,刚刚的一番话伤到了她,想开口解释,可一时不知怎么说,伸手想握住凌雪的手给予安慰。
凌雪缩回了双手,强忍着什么,道:“适才小女妹妹言语冒犯,都怪小女子平日里教导无方,在此向王爷说声对不起,那么,小女子该走了。”低着头快步走了,泪滴也在低头时从眼角不争气的滴落。
上官恒暃听她言语生分,心里一紧,追出几步,喊道:“凌雪。”语气中已有悔意,可就是说不出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。
见凌雪走得决绝,上官恒暃追到门口时停下脚步,叹了一口浊气。
凌雪出门后却不见凌霜身影,担心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,慌忙寻找。
凌雪出身是琴技,早在京城冠名,又与汉阳王相识,自然凡是各阶级的艺伎都会给她三分薄面。
而凌霜虽然出身舞技,可她是凌雪亲妹子,自小两人相依为命,凌雪对这个妹妹也是有求必应,凡事惯着,可长此以往,倒让这个妹妹认不清自己身份,之前与涑阳王打闹也无碍,错以为自己也可跟这些人平起平坐,今晚上算是让她姊妹二人认识到什么是尊卑有别。
凌霜在河边一边哭一边揪下垂柳的叶子往河里抛,嘟囔着道:“有什么了不起,都是人,为什么有人生来就衣食无忧,高高在上,有的人只能苟且偷生,寄人篱下还要看人脸色,凭什么?”
心里的不甘愈发强烈。
忽然,身后一个人的说道:“这位小姐,什么事令你在此义愤填膺?这柳树枝都快被你折没了。”
凌霜一惊,回过头来看清此人脸面,惊讶的道:“是你?”
此人正是凌宴。
凌宴点点头,上下打量了下凌霜,嘴角含笑,拱手一拜道:“在下姓凌名宴,乃当今丞相之子,白天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,不想这么快就让在下与小姐相遇,真是神奇的缘分。”
凌霜见他仪表堂堂,颇有风度,又口口称呼她为“小姐”,看了下自己身上穿的,的确比那些普通艺伎好太多,加上舞技出身,身段、姿态也无可挑剔,比那些大家闺秀过之不及,心里虚荣心作祟,未承认自己是舞技,默认了“小姐”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