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来,一股如蚂蚁蚀骨般疼痛感从脚底心窜上来,双腿乏力,又跌坐在床沿上,见上官恒逸的身体一动不动,便弯腰捏了捏腿,等酸麻感渐渐消失后,起身走了出去。
深秋夜晚,风变得阴凉,吹散她的长发,却吹不散她郁结在心头的心事。
信步走着,不知不觉出了沁竹宫大门,外面秋风飒飒,红墙高院,将人隔开,一墙院一世界。
思绪渐渐变得伤春悲秋,突然背后一人道:“你终于出来了。”
熟悉的声音,不合时宜的地方令她身子猛然一颤。
那人走近,她明显感觉到他在靠近,白天听不见的脚步声在夜里却格外清楚,她的心跳也跟着他的脚步声跳动着,眼见他的影子已经出现在自己身侧,急忙制止道:“别过来。”
那人道:“一年多了,为一时之气委屈自己,值得吗?”
郗卓音道:“既然选择了,就不去想值不值得。”
那人哽咽的道:“你过的好吗?”
郗卓音道:“我过的好不好,如今与你何干?”
那人道:“我知道你在怨我,我从未想过负你,是你太过心高气傲,正室和侧室有那么重要吗?你都可以忍受一个无所事事,花心不断的人有那么多女人,为什么就不能容忍我有一个正室妻子?”
郗卓音用低沉而带着苦涩味的声音道:“因为我不爱他。”
那人顿时一怔,大步上前,展开怀抱,将郗卓音抱在怀里,道:“我知道了,你知道的,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,为什么就不能做我的侧室?即便你是侧室,也该知道,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我的妻子,上官恒逸配不上你。”
郗卓音挣脱出那人的怀抱,转过身来,满眼早已噙着泪花,盯着上官恒耀的眼睛道:“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。”
上官恒耀看着楚楚可怜的郗卓音,心疼的道:“卓音,为什么你对我就不能宽容一点?我们心中都有彼此的,你知道我的苦衷,我娶丞相孙女为王妃也是母妃的意思,我身上的担子很重,既要成为众皇子表率,又要维系朝中各路关系,我是大皇子,是男人,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,离开上官恒逸好不好?我会向母妃求情,纳你为侧妃。”
郗卓音冷笑一声道:“你当我是三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