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熊氏,道:“那太后,母后,我们该怎么办?”这时候一下子想起眼前的人是他的母后。
熊氏忍不住责怪他道:“谁叫你这么心急,太子自戕后先皇哀伤过度,卧榻不起,这本是天赐良机,你完全不用操之过急,应一面主持太子丧事一面笼络朝臣,得到大臣们的支持,再携大臣们一起进入金殿,让先皇传位于你,而不是单独行动,威逼先皇写什么传位诏书。”
听完此言,上官恒耀方才悔悟,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急切的道:“儿臣有勇无谋,枉费母后多年栽培,当下西兆人欺我,大臣们怕我却不服我,边关将领不顺我,儿臣这个皇帝当的也是如惊弓之鸟,战战兢兢,生怕他们将儿臣从龙椅上赶下来,到时候儿臣将死无葬身之地,请母后垂帘听政,助儿臣一臂之力。”说罢眼睛一闭,垂首以拜。
熊氏见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,道:“看来皇上还没有完全被权力带来的便利熏了心智,我们是母子,本就是打着骨头连着筋,哀家又怎能眼看着你被人欺负、漠视而置之不理,只要我们母子同心,一定能度过难关,终将让天下所有人臣服在我们母子脚下,当下最要紧的是追杀上官恒逸,不久前听闻在巫山一带,立刻让依明爵率他的部下去建阳城,追击上官恒逸,格杀勿论。”
上官恒耀闻言,稍加思索便明白其意,道:“是,儿臣遵命。”
熊氏继续道:“郗承亭已被下令秋后处斩,其女郗卓音定会知晓消息,到时候就看她选择追随自己的丈夫还是回来救自己的父亲,若她回来,我们便可多一枚扼制上官恒逸的棋子,郗承亭 也暂时不能杀,哀家担心郗承亭一死,郗卓音鱼死网破,到时候让上官恒逸愤怒倍增,对我们不利。”
上官恒耀应声道:“母后考虑周全,儿臣即刻吩咐下去。”说完便传唤侍从进来,传达旨意。
熊氏离开文渊殿,上官恒耀心里憋屈,要想坐稳皇位,就不能再忤逆熊氏,想起从小被她禁锢,如今仍不得解脱,胸口一阵起伏,郁闷难言,大步走出大殿,来到外面透透气,信步来到后宫,再一处院门前停下脚步,抬头一看,是芙蓉轩,这是淑仪璞玉的住所。
上官恒耀走了进去,院里的侍女见了,纷纷惊讶不已,仓惶迎接道:“恭迎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