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道:“假死?这可是欺君之罪!万万不得行,你不能为我背负上欺君罪名。”
云缃叶道:“假死假死,也是如同死亡,待太子殿下有了太子妃之后,岂还会去追究你当真是真死还是假死?
在你假死之前我会给你安排好一个身份,到时候你已新的身份回永兴城,让舅舅舅母认你为干女儿,这你已经离宫许久了,永兴城那边的邻里未必就认识你。
若是你怕永兴城那边邻里会认出你来,那你就去杭城,我记得你幼时就喜欢杭城,你可在杭城里居住……山高皇帝远的,太子殿下是不会知道你的欺君之罪的。”
叶婉禾摇头道:“不,这实在是太犯险了,欺君之罪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云缃叶对着叶婉禾道:“姐姐。”
叶婉禾对着云缃叶道:“你快打消了这个欺君的念头。”
云缃叶道:“您难道都不想出宫再见一见舅舅舅母吗?”
叶婉禾听着礼乐奏响,褪下了身上的氅衣,递给了云缃叶道:“开宴了,你快去赴宴吧。”
云缃叶无奈只能先行前往裕华殿中赴宴。
往裕华殿而去的路上。
云缃叶用着永兴城之中的方言道:“阿姊,舅舅妗母想您得紧,你不该将一生的时光都磋磨在为奴为婢之中。”
叶婉禾听着许久未曾听到的乡音,她只听得懂,都已不会再说这些家乡话了。
叶婉禾尤记得她刚才长安时,带着家乡的口音,惹得司绣房之中的小宫女们常常学她说话。
后来,渐渐地改正了自个儿的口音,如今听得云缃叶所说的家乡话,心中可谓是想家得紧,甚是想念娘亲每年过年所做的素春卷……
云缃叶见叶婉禾不再说什么,她也怕被人听去,没有再相劝。
云缃叶与叶婉禾刚出废弃的院落,就迎面见到了一个穿着紫衣蟒袍的男子。
四年不见,眼前的赵璟没有多大的变化,依旧是当年的模样……
叶婉禾上前福身行礼道:“楚王世子。”
“缃叶?”
赵璟站立原地,愣愣地看向了叶婉禾边上的云缃叶。
他一时间还觉得自个儿是在做梦,否则怎会在宫中见到了云缃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