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你能为了侯府,毫不犹豫舍弃安安,那如今呢?”
老夫人语重心长。
“即便你是断臂观音,那你也得有臂可断啊!”
叶闻远确实自私自利,但他唯有一个好处,就是还愿意听老夫人说话。
虽然听是听了,但愿不愿意采纳,最终还是他自己决定,但明显老夫人今天所说的这些话被他听进去了。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母亲教训的事。是儿子鲁莽!”
老妇人常常叹了一口气,最终还是亲手将他扶了起来。
“在朝为官,一步都不可行差踏错。这道理,你应当比我更加铭记于心。”
说话间叶靖霆也受过刑。被人抬在担架上送进了屋内。
老夫人一看他,便更加没好气。
“我记得你父亲在朝中为你谋职已经是前年的事了,怎么历练这么久,还是这副狗德行?”
“孙儿知错,孙儿只是……”
他只是看见那个与宋思安无比相似的女孩,控制不住地有些心疼,想为她出气。
叶靖霆忍不住抬头看向宋思安,却见她低眉敛目,一个眼神都不曾向自己的方向投来。
他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胸口堵了一团闷气,上不去又下不来。
曾几何时,宋思安也是天天黏在他的身边,一口一个“阿兄”地叫着他的。
可从她出宫至今,却一声“阿兄”都没有叫过了,等待着他的,全都是冷冰冰的“小侯爷”。
他内心隐隐有一个感觉,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安安。
“不管你指示什么,从今以后,你都把你这些狗脾气给我收起来!否则以后自己惹下祸事,说不定都还不知道为什么死!”
“是。”
叶靖霆低下头,将所有的情绪都咽进肚子里。
“孙儿记住了。”
“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,以后也不允许任何人再谈论三年前的事情!”
宋思安侧过头,看着祖母严肃的侧脸。
这个老人一直到了现在,都在为她打算。
一旦当年之事东川事发,不管她是否自愿,作为去顶包的当事人,论欺君之罪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