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京中的贵女,除了我以外,没有婚配的女子还有很多,其中不乏适龄之人。”
“并且当年顾翎奕是打了胜仗,风光回朝的。夜骑之前的汗王驾崩,也和那次仗败有很大关系。”
“若不是如此,以女贞人好战的性子,怎么可能不惜要求和亲都要和谈?”
老夫人一时没理解她想说的到底是什么。
“这……”
宋思安依旧在思考。
“所以……其实在和谈这件事上,我们礼朝,应该是有能回旋的余地的。”
“可是安安,即便有,那也得看陛下……愿不愿意回旋。”
祖母终于明白了。
“你是觉得,顾翎奕心里清楚,你不一定会被选中,但依旧来侯府提亲,让你不能理解。”
“安安,你要清楚,这些事情,你说了不算,祖母说了也不算,只有皇上说的,才是金口玉言。”
“如果舍弃你一个皇室都算不上的女子,能换得边境安宁,两国互市,即便只有几年,对礼朝来说,也是赚的。”
宋思安呼吸一滞。
“你觉得他来侯府提亲奇怪,我却不这么觉得。”
祖母端起一边的茶碗喝了一口,这次她没有手抖,反而胸有成竹。
“宁安侯府只是个空壳子,远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,外人或许不知道,但顾翎奕这样的人,一定是清楚的。”
“更何况你从浣衣局出来之后,虽然还没有对外宣布,但大多数人都知道了,你与你父亲关系闹僵的事情。”
“现在,你几乎已经算不得我们宁安侯府的人了。”
“而他如今,位极人臣,炙手可热,但……到了他这个位置,谁不会考虑另一件事呢?”
宋思安似乎也明白了。
但她依旧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祖母的意思是……兔死狗烹?”
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他的婚事一直定不下来,我们是没人知道其中缘由的。”
如果是皇帝和皇后刻意拖着,不想让他结一门对他有助力的亲事呢?
“姻亲不能为他提供什么助力,但看起来门当户对,自然是他最好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