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结束,萧子安刚步下殿内的玉阶,时眠便急匆匆地赶了上来,低声禀报:“陛下,温公子已在御书房等您。”
萧子安点了点头,步伐加快了几分。
御书房的门虚掩着,房门被径直推开。只见温瑾川正站在案前,背对着他。听到声响,温瑾川转过身来,看向萧子安时,面色变得严重。
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宫里为何多了许多巡逻的侍卫?”
萧子安走到书桌前坐下,捏了捏眉心:“到底瞒不过你。”
“你也别说是为了防白倾尘,你知道他不会害你。”
萧子安放下手,看着桌面上的白纸晃了一会后,目光扫过温瑾川,淡淡道:“宫门守卫被换,梵天宗的人很可能溜进了宫。”
温瑾川脸色一变:“何时发生的?”
“三日前。不过没有打草惊蛇,我把被换的守卫调去了别处。”
“他们是如何能进来的?”
皇宫重地,守卫重重。按理来说,应当无人能在宫里擅自穿行而不被发现。
当然,白倾尘除外。
萧子安摇了摇头:“还不清楚。但我怀疑宫内有人接应。”
温瑾川眉头紧锁:“这可是大患,必须尽快揪出内应之人。 萧太傅虽被软禁,但他党羽众多,难以排查。如今只能先从守卫入手。”
“此事棘手之处在于毫无头绪,只能暗中排查可疑之人。”说完,萧子安好似又想起什么补充道:“此事别和他说我怕”
“你怕他为了你的安危在宫内大开杀戒。”温瑾川接过他的话,萧子安闻言无奈叹了口气。
“他的脾气我最是了解。”
“你既然了解,为什么不相信他?还总是将他拒之门外。”
萧子安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开口:“我并非不信他,只是他行事太过随性,难以把控。”
温瑾川轻哼:“你莫要自欺欺人,他一心向着你,只要你一句话,他比任何人都会遵从你。”
萧子安苦笑,“瑾川,如果你是我,你会信一个认识不到两年,便为了你背叛从小长大的宗门吗?”
而温瑾川亦是未留半分情面,直言其内心之惧:“前人所言不假,无论何人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