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是这般。乃至一位嬷嬷。”
萧策眉头一挑,突然觉得那杯茶喝得很不是滋味。
“十七。”
听到王爷叫自己,十七立即挪回原位,乖巧跪在他面前。
萧策看着不敢抬头,一脸恭顺,视线保持下方的十七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。这种过分的谦卑,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。
他堂堂御南王的孩子,怎会是一个如此卑躬屈膝,任人践踏之人?
他的孩子,应当是傲立世间,无人敢轻视的存在。
蓦然间,心中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,不是对十七,而是对那些让十七变得如此卑微的人和事。
可他能恨秋意吗?不能
他该恨的,是这不公的乱世,是无尽的贪婪人性,以及对不起秋意的自己。
他该恨的,是自己。
手抬到半空,十七心中一紧,暗想自己是否有所疏漏,以至于哪里做得不好惹王爷不满。
见萧策抬起手,下意识往后一缩。
这细微的动作,却如重锤般敲在萧策心头,引起一阵刺痛。
究竟经历了多少次,才会有如此本能的反应?
预想中的巴掌并未落下,取而代之的,是一只带有颤抖的手,被放在了十七的头顶。
萧策的手在十七的头顶摩挲,那种触感对他而言,陌生而又 极度渴求。
好似一股气流,穿透了多年来紧封的心房。
十七整个人已经呆滞,眼珠子盯着某个地方一动不动,总感觉不适,总感觉空中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他的眼眶。
越来越有些发酸。
萧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,手指梳理着十七略显凌乱的发丝,很多次都想告诉他:我在这里,你的父亲在这里。
可内心却被今日种种压得喘不过气,他无法想象这个孩子是如何长大的,是如何在世人的践踏中保持这样的恭顺,按理来说,他该恨自己的。
被派出宫的侍卫快马加鞭赶到碧水巷,按照王爷指令,将碧水巷的李嬷嬷和一名唤巧儿的婢女以及月衡带进了宫。
得到下人传报,御南王借着由头离开了十七的房间。
再待下去,他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