挡在十七身前。“公公,十七他身体不适,能否缓些时日?”
公公继续用着尖细着嗓子回道:“温公子莫要为难咱家,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。”
“陛下这旨意未免太不近人情!我倒要去问问,他下这个圣旨时,可曾念及十七!”
温瑾川于众目睽睽之下,直斥当今圣上。一同跟来的侍卫瞬间拔刀怒指。
公公吓得往后退了几步,“温公子,你这是要抗旨啊!”
温瑾川面无惧色,还带了几分不屑。
跪着的十七深吸一口气,面无表情起身。“我去便是。”
两人一个怒目,一个垂头。
温瑾川挡在他面前,语气放缓:“你不想去就不去,有我在,谁都带不走你。”
说完,他想抱抱他,告诉他不用怕。
可十七却侧身躲过,“这是皇命,躲不掉的。”随后径直走向那位宣旨的公公,躬身:“十七接旨。”
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,收起了方才被吓时的惊愕,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:“萧公子深明大义,皇上定会嘉奖。”
十七没有回应,只是苦涩的回了一个笑。这笑太过坦然,好似是对所有一切的无奈接受。
待公公与侍卫离去,十七这才回到温瑾川身侧。
一声不吭。
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在院中站了一会。随后十七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,朝宫门走去。
温瑾川则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侧。
宫门外除了看守的禁军,还立着一辆马车。赶车的马夫正摸着马尾,好似在等人。
而马车旁站了一人。
那人负手而立,一身黑金色的蟒袍衬托此人的威严。
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,身姿挺拔,不怒自威。
气场太过强大。
十七见此,舔了舔嘴唇后迅速上前跪地,叩头。
“十七参见王爷。”
在知晓一切真相,知晓二十年来,十七过得是什么日子后,萧策已经不知道怎么和他这个儿子相处。
之前对他的责罚,对他的误会通通化作回旋镖刺向自己。他赶忙上前,声音带着一丝愧疚:“不必行此大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