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却比任何人都渴望。
只是常年来的折磨让他不敢去想,不敢去要,不敢去接受罢了。
马车内,萧策看着跪伏的十七,想说些什么,可一向高傲的他却始终不愿先低头。
他似乎在等十七求饶,也好顺着这个台阶而下。
只是左等右等,马车也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,也未见跪伏之人开口。
而那跪姿在晃动的车厢里,却一直保持的极其标准。
一时间,萧策心头竟生出了些怒气,如同被火灼烧一般,烦躁不安。
口舌也变得干燥,舌尖在口腔中舔舐,试图缓解那股突如其来的干渴。挪了挪身子调整坐姿,以此想缓解心中的不适,但无论怎样变换,那种烦躁感依旧如影随形。
不耐的伸手去勾旁边的茶壶,手指触碰到冰凉的壶身,那份凉意让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。
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正准备送往唇边,视线却再次落在跪伏的十七身上。
那一刻,无名之火重新涌现。十七的不低头不退让,在他看来,仿佛成了对他的挑衅,对他的不屑。
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他用力将手中的茶杯摔向车厢的一角。
茶杯与车壁碰撞,碎片四散,茶水洒了一地。马车内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冰点。
萧策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,看着一地的碎瓷,忽而有种羞愧之感。
十七不过恪守本分,而自己却在无辜发疯。
这算什么?
碎瓷四处散裂,十七依旧静静跪伏。他没有抬头,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,因为早已习惯。
只不过让他有一点没想到的是,茶杯居然没有砸到自己的身上。
伴随着一丝庆幸,抬手慢慢地伸向地上的碎瓷片。
手指拾起一片片碎瓷,动作很小心,就像是怕再次触怒了萧策。
刚平息怒火的某人定眼一瞧,气的直接抬脚踹向十七的手心。
跪着的人手腕一抖,手中的碎瓷片瞬间飞散,几片细小的碎片划过他的手指,带出一道道细小的血痕。
十七顾不上被滑裂的双手,重新伏下身子:“王爷息怒,碎瓷锋利,十七这才没经过您的允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