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会什么?
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他还会什么?
他会杀人。
可答了,他们又不高兴。
难道他要和萧子安一样,心怀天下为国为民。或者又像白倾尘一样,一身绝世武功。最后如同温瑾川一般满腹经纶有勇有谋。
可他不会,无人教过。
他只学过杀人,只学过如何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存活下去。
沉默之际,萧策指着一地的碎瓷又继续怒斥:“这是你该做的吗?”
眼下,他能察觉出王爷已经不悦。喉咙滚动,讨巧道:“十七 会听从王爷吩咐。”
说完,十七豁然开朗。他知道自己会什么了!
他会察言观色,会讨好,会伺候人。会在这吃人的世界里,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。
这难道不能算一种本领吗?
听到十七这般乖巧的话,萧策的怒意也慢慢被抚平。“罢了,你过来。”
十七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,膝行着往前靠了靠。
刚跪稳,只听头顶传来:“另一只手。”
话落,十七迅速应:“是。”而后将另一只还在流血的手心抬起。
萧策摸了摸腰侧,又看了看周围。忽地想起两人是在马车之中。
意识到自己的疏忽,他本想为十七处理伤口,却发现自己身边并无携带伤药。出门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,车内除了两人之外,并没有多余的东西。
“停车。”萧策沉声命令,声音透过布帘传到车夫的耳中。
马车很快停下,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:“王爷,有何吩咐?”
“去最近的医馆。”
“是。”车夫应声后,马车再次启动,驶了条别的小路。
十七看着自己还保持着微抬的右手,伤口其实并不深,只是一道浅浅的划痕,血迹已经开始凝固,变成暗红色。
他想说,这种小伤,在以前几乎是家常便饭,没必要上药,更不用去医馆。
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。
当然,想归想他自是没有说出来。
毕竟刚刚才回答王爷,会听从他的吩咐。自然不能反驳。
萧策的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