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伤人数已确定完毕,梵天宗亡者的尸首尽皆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。
活下来的全被押解,准备带回天陵。
白倾尘是被安置在萧子安的营帐中。
他醒时,萧子安正在一侧看着将士们呈上来的战报,注意力太过集中,以至于白倾尘到了他身后都没发觉。
身后人明显还有些虚弱,但还是按耐不住浑身的欲望,伸手环抱住萧子安的腰,萧子安身子微微一僵,转身面对他,而后将其推开。
“朕是皇上。”
白倾尘挑逗似的望着他,“我从小在魔教长大,不懂你们宫中礼数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“不懂很简单,我教你。”
闻言,白倾尘顿时不乐意。“我向来自由自在,不受世俗束缚,那些宫里的繁文缛节,我光是听听就头疼。”
萧子安看着白倾尘不满的神情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:“你这是在嫌弃朕的皇宫了?”
“嫌弃倒不至于,不习惯罢了。”白倾尘耸了耸肩,“在外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没有那么多的束缚。不像你们皇宫,连笑一下、哭一下都要讲究个度。”
“说的你好像进宫时守过规矩一样,还不是照样肆意妄为,在宫中进出自如。”
“那是有你的默许。”
萧子安听后,迈步往前靠近,两人瞬间贴得很近:“你若不学我又如何让你留下,白倾尘,你没有家了,除了跟我进宫,你没地方可去。”
如今的梵天宗已是一片废墟,白倾尘所有的亲人皆不在世上,这么说来,好像除了萧子安,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处。
世间广阔,却无一人惦念着他。
萧子安的话太过无情,可白倾尘却不生气,毕竟也是实话,他确实没有家。早在一年前,就没有了。
他撇了撇嘴,“陛下带我进宫,这是要把我当成宫里的奴才来调教吗?可惜,我白倾尘天生就不是那块料。”
“我可以封你官职。”
白倾尘轻笑,自嘲道:“陛下别开玩笑了朝堂之上,哪个不是满腹经纶、忠臣良将?我白倾尘一介武夫,且不说是否有那个能力,单是我曾是魔教教主这一身份,就足以让那些朝臣们群起而攻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