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冰冷未减:“为何任由别人伤你?”
顾辞一怔,垂下眼眸,低声:“父亲打的,属下 ”
“你倒是孝顺。”
“主人,属下不是什么少爷,是您的奴隶。”为了躲掉惩罚,他只能努力乖巧讨好。
沈怀卿冷笑一声,随后收回手,转身踱步回到座位。
顾辞见状立即弯下身子,手心撑地,低头。
“衣物脱了。”
话落,顾辞身子轻微一颤。
到底是没逃过。
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撑过去。
“主人可否让属下带衣受罚 ”
沈怀卿挑眉:“我何时说罚你。”
顾辞疑惑:“主主人?”
坐在案后的沈怀卿不耐的揉着眉眼,“第二次了,顾辞。我的话是不说第二遍的,这条规矩,我想你是知道的。”
话刚说完,顾辞立即叩头后将手移动到了腰带上。
脱衣裳时,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——哥哥的鞭子,父亲的冷漠以及沈怀卿满眼的厌恶。
外衣被褪,顾辞停下了动作。
虽是换了身干净的衣裳,可里衣已经被血液浸染。
沈怀卿面无表情,“继续。”
顾辞四处张望了一下,没有见到施刑的鞭具,也没有施刑的人。
可他不理解沈怀卿的用意,难道只是想折辱他?
倒也是了,沈怀卿最喜欢看他被羞辱的模样。
衣衫褪尽,露出了肩头至胸膛上的伤痕。
那些新旧交错的疤痕,有的已经淡去,有的却还鲜红刺目。
“转过去。”
闻得指令,顾辞转过身。
背上伤痕累累,较胸前更为惨烈,条条鞭痕深嵌血肉,皮肉外翻,血痂凝结。
他还尚存一线希冀,盘算着待会受罚时怎样求饶方可幸免。
全然未虑此时沈怀卿心境如何。
那股无形的恐惧,较任何实际刑罚更令人备受折磨。
浑身战栗的他,蓦然察觉到背后传来一抹清凉的感觉,顾辞身躯猛地一震,满脸惊愕地低呼出声。沈怀卿竟然在为他敷药。
待他急切挪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