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意。
胸口的疼意越来越明显,他从袖笼里摸出青玉瓷瓶,将里面丹药倒出来,只剩一颗了。
他喂到嘴里,吞咽下肚,待身体感觉舒缓了些,他起身摇了摇躺在一侧的龙溪。
龙溪伤得不重,被炸的有些发懵,脸上有被碎石子击伤的血痕。
“主子你没事吧?”
蔺止叙摇摇头:“还好,你呢?”
龙溪站起来活动了下四肢,能动,没什么大问题。
两人望着成堆的尸体,也不想去确认还有没有活着的了,自身都难保。
“主子,还能走吗?”龙溪有些担忧的看着蔺止叙。
蔺止叙淡淡的嗯了一声:“死不了,先出去再说。”
正准备抬步,蔺止叙想起了什么,朝龙溪伸手:“我身上药吃完了。”
龙溪将自己身上从头到脚摸了一遍,突然茫然的左顾右看,蔺止叙见状,了然一切,无奈的闭眼,叹了一口长长的气。
不愧是匪贼,随身带着的包袱和马匹也被那群人顺走了。
只能靠着双腿了。
真是败笔,这么多年了,头一次这么狼狈的栽了一回。
本以为跟着凉州府的府兵,搭个顺路去雍州,百十来人的府兵队伍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,万万没想到,这西北一带的匪贼这么猖獗,直接用上了火药!
实在是剽悍至极,怪自己轻敌大意。
“走吧,出发之前在太守府我看过地图,这附近应该有个寺庙,先去歇个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