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靠在船舷处:“还行吧,就是那群人菜得很,才给了后来那人可趁之机。”
蔺止叙的身形隐匿在黑暗里,只一团模糊的黑影,背后岸边有桨声灯影隐隐绰绰:“那群人刺杀的是奚契王子,你知道如果让他们刺杀成功,会意味着什么吗?”
贺韬韬默念一遍:“奚契王子?就是生活在辽东一带的异族部落?”
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:“奚契王子要是死在京都,是不是朝廷又得打仗了?”
蔺止叙认真“看”了贺韬韬一眼,这人看问题还是挺一针见血的:“差不多。”
说到打仗,贺韬韬想起了什么,她当着蔺止叙的面扯开自己的胸口衣领,掏出藏在里面的两本册子递了过去:“你要的东西,我拿到了。”
蔺止叙见她取怀里东西的举动丝毫不扭捏,他自己反而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,忘了伸手去接。
贺韬韬直接将东西掷进他怀里,嘟嘟囔囔:“倒是巧了,省得我再跑一趟。”
蔺止叙把本子拿在手里,指尖竟觉得有些温度,想到刚刚贺韬韬是从胸口掏出来,他猛地又松了手。
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:“好,这事你办的不错。”
贺韬韬丝毫不谦虚,扬眉笑笑:“那是自然。”
既然这件事办成功了,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离救人的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贺韬韬来了兴致,朝蔺止叙挨近了些,问:“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闯暗狱救人?”
“不急,还没到时机。”蔺止叙稍稍把头侧过去些,不去看她。
贺韬韬愣了愣:“你诓我?”
蔺止叙转回头,黑夜里两人四目相对:“今夜兵部署衙和烟波河同时生乱,若这个时候再去劫人,上头只怕是要更加严防死守,我说了会帮你,就绝不会食言,眼下你要做的就是等,等一个最佳时机。”
贺韬韬怒气稍消了些,可以理智思考问题了。
今晚发生了兵部署衙和烟波河刺杀一事,只怕守卫京都安危的殿前兵马司要睡不好觉了,只要他们内部乱起来,才有救人的可能性,确实是这个道理。
贺韬韬环顾四周开始找橹,自己拿了一把,另一把递给蔺止叙:“那行,今晚没我什么事了,我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