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人吗?委实没必要啊!”
朝堂上一直都在传蔺家这两父子不合,但不合归不合,神仙打架别牵扯到小喽喽啊,一边是东宫一边是顶头上司,黄钊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啊。
“你干你的差事,我做我的监工,咱们俩互不干涉,怎么会为难?”
黄钊迷茫了:“这”
蔺止叙扫了一眼他,把茶盏放下:“蔺相是你的主上大人,太子是一国储君,你觉得该听谁的话?蔺相不过是代管工部,又要佐理中书门下机要政务,你呢?堂堂一部侍郎,想吃又不敢吃,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?”
黄钊心慌了慌,慢慢品着蔺止叙话里的深意,好半天才琢磨过来味道:“小蔺大人的意思是?”
蔺止叙起身,挥手打断了他:“诶?我什么意思都没有,黄大人不要曲解。”说着,上手拂了拂黄钊的肩头,帮他扫了扫刚刚沾到的灰屑。
准备要走的时候,朝他靠近悄声说了句:“记得把前殿柱子的裂痕补一补,后日可马虎不得,一旦出了差错”
后半句话蔺止叙没说出来,只盯着黄钊看,让他自己悟。
这他娘的,黄钊脑袋都快炸了,等着人走了,他又跑回到前殿廊柱那里去瞧,果然有条裂痕,遣了主管的小吏过来问:“是用的库里那批材料吗?”
小吏点点头:“错不了,都是王二搬来的那批。”
黄钊看着那道裂痕,越看越不自在,吩咐着:“赶紧的,找人刷一层漆补补。”
王二正是头先穿粗布短打进来的汉子,追风得了令一路跟着这人,这人从肇业寺出来,直接去了奢雀街的聚义赌坊。
蔺止叙喃喃念叨着:“奢雀街?聚义赌坊?”
追风小声补充了句:“是那个杨连九的产业。”
蔺止叙在脑子里把这些东西串了串,自言自语:“早该想到的,全京都能有这么大手笔销赃的去路只有那里了。”
追风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说了句:“那个贺姑娘,最近就时常出入奢雀街”
说完小心翼翼的去看蔺止叙的神色。
蔺止叙没动,没什么明显表情,像是知道追风在看他似得,侧过头盯着追风:“没事做吗?没事做就去查薛元晁最近什么动向?大理寺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