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滚的东西
是两颗圆滚滚的人头!
怒目圆睁,面目肿胀,死不瞑目!
她的双臂忽然被人钳住!
刚刚还站在她面前的两个面目模糊的人,突然没了头,正死死抓住她的胳膊,被向骁提在手里的两个头颅面容扭曲,嘴巴一张一合在说话。
“头好痛啊”
“你怎么还没来?”
“你怎么还不下来陪大家?”
贺韬韬仓促的想拔腿就跑,可地上的血把她的脚步黏的紧紧,她挣脱不了束缚,喘不上气,越来越多亡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她快要窒息。
“贺韬韬!”
双眼猛地睁开,贺韬韬陡然醒来,身上被冷汗浸湿透,胸口上下起伏。
蔺止叙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些,贴上她的脸,问:“做噩梦了?”
贺韬韬还没平静下来,有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么恐怖的梦魇了,心有余悸,咚咚直跳。
她把头靠在蔺止叙额头上,微弱地点点头。
二人没说话,峡谷里的风把火苗吹得颤了颤。
“你会梦魇吗?你的梦魇是什么?”
蔺止叙用指腹擦拭掉贺韬韬眼角的泪痕,说道: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梦里的都是妄念,活着的才是真实。”
贺韬韬长舒一口气,她明白师父 和爹爹永远不可能像梦里那样拉她入无间地狱,是她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
她坐直了身体,抓了蔺止叙的手握在手里:“你还没说,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
蔺止叙出现的时候,不止他和龙溪二人,还有一群跟着逃出来的民夫矿工。
“难怪我冲过去抱你的时候,你身上湿淋淋的,原来是从矿洞下面的地下暗河游出来的,那暗河又连接着峡谷里的这条溪流,这么说来,也算是因祸得福。”
蔺止叙摸了摸烤得差不多干的衣服:“一开始震得时候,出去的路都堵死了,所有人也没办法只能另寻生路,越往矿洞下面走,岩壁越潮湿,我才大胆猜测矿洞下面肯定有暗河。那矿洞被挖的远比我想象的要深。”
贺韬韬:“那你知不知道,这山里也有洞,而且四通八达。”
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