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了,再传到镇上,那安彩彩的身份怕是真要藏不住了。
想到这里,陈长远也顾不得许多,几步上前叫住了老李头:“哎,李叔,等等!”
“嗯?”
猛然被叫住,老李头还有些不悦。
陈长远没管那些,反而陪着笑脸道。
“您就这么往深山里去啊?不过话说回来,前边我刚下来的山坡,没见着一个人影,我看那逃跑的女同志八成不是往这个方向钻的。”
“哦?”老李头眯起了眼睛。
陈长远心头暗笑,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继续说道:
“您想啊,她一个外乡女人,又不是常年在山里跑的,能记得住这弯弯绕绕的小路径?依我看,十有八九是往官道上走的。官道宽敞,地势平稳,又能直达几条通镇的路口,这样才能尽可能快地甩下追她的人。”
老李头一听,露出了几分恍然大悟的神色,随即又怀疑地瞪着他:
“屁话!真这么明白的事情,我咋没想到?”
他嘴上这么说,可心里却已经有些动摇。
陈长远立即抓住机会,眨着眼补了一句:
“您是经验老道的人,我这不是跟您学着嘛。这要不您往官道绕一圈,说不准真能摸出点线索。”
这句“学着”把老李头的老脸拍得像铁锅背似的热,他拉啦鼻子,点了点头:
“哼,算你小子机灵,脑子倒是转得快!行,老夫就听你一回,走一趟官道!”
说完,这个倔脾气的老头扛起背篓,晃晃悠悠地顺着小路朝另一边的官道方向赶去。
陈长远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鸣声中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可算支开了……”
他低声嘀咕了一句,又回头看了眼他藏人的方向,确定老李头不会转回来后,脚步轻快地沿着山路开始巡视。
虽说他胆子够大,但安彩彩的处境实在让他不得不谨慎几分。
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民兵,为了奖励肉,能把全村甚至周围的村头都闹得鸡飞狗跳,更别说吓跑一山野味。
走了一圈,他却发现山里的安静有些不寻常。
原本应该穿梭四处的松鼠、鸟雀,竟然没几只碰面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