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彩彩见他不愿多说,也就识趣地没有再追问。
两人默默地吃着东西,洞穴里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偶尔的咀嚼声。
安彩彩啃完鸡腿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,神情却不大高兴。
“你什么时候送我下山?”
陈长远抬头望了眼洞外浓墨般的天色,幽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。
“现在不行,估计有不少人正在找你,这会儿下山太危险。明天一早吧。”
“明天?”
安彩彩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还要等那么久?”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娇嗔,像是不满陈长远的安排。
陈长远没说话,只是从火堆旁又捡了个烤好的鸡扔给她,心里却暗暗叫苦。
这荒郊野岭的过一夜倒没什么,可他答应过老娘今晚回家吃饭的,这要是夜不归宿,老娘指不定又得脑补出多少惊险画面,到时候免不了一顿唠叨。
安彩彩接过鸡腿,小口小口地啃着,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陈长远。
火光映照下,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忽明忽暗,更添几分神秘感。
安彩彩心中疑惑更甚,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?
身手不凡,对山里地形了如指掌,却又遮遮掩掩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,真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喂,”安彩彩忍不住开口,“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。”
陈长远顿了顿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。
半晌,他才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陈……长远。”
“陈长远……”
安彩彩默默念叨了一遍,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,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。
火堆渐渐熄灭,只余点点火星在灰烬中闪烁。
安彩彩吃饱喝足,靠着洞壁昏昏欲睡。
陈长远却丝毫没有睡意,他起身,走到安彩彩面前。
“干嘛?”安彩彩警惕地抬头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。
陈长远没说话,弯腰便要去脱她的鞋。
“啊!”安彩彩尖叫一声,猛地缩回脚,“你干什么?!”
陈长远的手僵在半空,“你脚上的伤要是不治,明天更难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