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草垛深处。
他心里盘算着,明天一早假借打猎的名义,顺理成章地把枪带出去,神不知鬼不觉。
到时候发了财,再给老爹买杆新的,岂不美哉?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周大柱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草垛边。
他扒开干草,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潮湿的泥土和几只慌乱逃窜的田鼠。
周大柱愣住了,揉了揉眼睛,又翻找了一遍,依旧一无所获。
“他娘的!见鬼了!”周大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。
他脑袋嗡嗡作响,像揣了一窝兔子,上蹿下跳。
这老枪要是丢了,他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!
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乱转,把鸡窝都掀翻了,母鸡咯咯叫着四处逃窜,场面一片混乱。
可那杆老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周大柱急得满头大汗,却又不敢声张,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。
他心里把偷枪贼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,却也无济于事。
就在这时,癞子哼着小曲儿来了,手里还提着个破布包,鼓鼓囊囊的,不知道装着什么。
他一见周大柱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愣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:
“柱子哥,早啊!东西我都准备好了,咱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周大柱一肚子火没处发泄,看见癞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一把揪住癞子的衣领,咬牙切齿地骂道:
“你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!现在好了,枪没了!你让我怎么进山?拿你那张臭嘴去吓唬豺狼虎豹吗?”
癞子被周大柱的怒火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破布包掉在地上,露出了里面的东西——几根粗壮的木棍,一头削尖了,看起来还挺锋利。
“柱子哥,您…您这是怎么了?枪…枪怎么没了?”
癞子结结巴巴地问道,眼神闪烁,不敢直视周大柱的眼睛。
周大柱一把推开癞子,指着地上的木棍骂道:
“就这玩意儿?你他娘的让我拿着这破木棍去跟野兽拼命?你当我傻啊!”
癞子委屈巴巴地解释道:
“柱子哥,您别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