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身旁，周大柱阴沉着脸，像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石头。
沉默半晌，他突然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黄牙，“怕个鸟！今天没弄死他们，也够陈长远喝一壶的了。”
癞子不解地挠挠头，“柱哥，这咋说？”
周大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。
“你傻啊！这陷阱明摆着是冲着人去的，陈长远那小子精得很，肯定怀疑是王家村干的。咱们再添点油加醋，保管他们两村立马干起来！”
癞子一拍大腿，“高啊！柱哥，还是你脑子灵光！到时候咱们坐山观虎斗，岂不快哉！”
周大柱得意地哼了一声。
“老子在王家村认识不少二流子，到时候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，凑到癞子耳边嘀咕了几句。癞子听得眼睛越来越亮，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，笑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……
不知走了多久。
终于，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出现在众人眼前，昏黄的灯光从几户人家窗户里透出来，给这沉闷的夜色增添了几分暖意。
到了村口，陈长远停下脚步，将手里提着的小虎尸体往地上一放。
“这虎不大，肉也不多，”他环视众人，沉声道，“大家伙儿出力不少，这虎肉……”
“长远哥，这虎是你打的，我们哪好意思分肉，”
络腮胡汉子挠了挠头，瓮声瓮气地说。其他人也纷纷附和，表示不敢居功。
“别废话，”
陈长远摆摆手，“要不是你们帮忙，我也不可能得手。再说了，这小虎崽子，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……”
他苦笑一声，原本计划打一头成年猛虎，现在却猎到一头幼虎，心中多少有些失落。
“这样吧，”
陈长远指着被开膛破肚的虎尸，“这虎骨我留着，剩下的肉你们分了。”
“这怎么行！”周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，“长远哥，你出力最多，就拿点虎骨，也太亏了！”
“就是啊，长远哥，这虎皮最值钱，你就算不要肉，也该把虎皮拿走啊！”
另一个后生也跟着说道。
陈长远摇摇头，指着那两个被抬回来